在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和丰厚的财力的支持下,罗什舒亚尔王朝初期便大肆出击, 塞巴斯蒂安一世荡清了撒拉森人在西亚和北非的势力, 兵锋深入印度河畔, 君士坦丁十一世则对西欧发动了再征服(介绍说他和他第一任妻子打了四年内战, 他不清楚细节,但他觉得一定是对他的心脏很不友好的事),同期为了对抗罗马对东方贸易的垄断,西班牙开始试图开辟新航路,最后再征服战争由第四任君主瑟蕾拉女皇完成收尾,新航路开辟的成果也被女皇照单全收。
作者不吝笔墨夸赞这位女皇的睿智、公正、英明与美貌,他看着也觉得心里美滋滋,想着他后代里总算出了个正常人,但写到女皇的中晚期经历后,作者笔锋忽然一转,开始批判她发动的两次远东战争。
他来自中国,他的后代却发动了对中国的战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真正意识到他死后的塞萨罗亚王朝和后续的罗什舒亚尔王朝同他已经没有直接的关系,他只是历史的旁观者。“诚然,两次远东战争促进了两个大帝国的交流,使双方都无法在对对方的存在视而不见,《碎叶条约》作为两极格局的开端更无法被忽视,但我们同样无法忽视这两次战争对帝国带来的巨大灾难,在东方,宣靖帝的英年早逝和南洋舰队的覆灭导致‘棠华新政’以失败告终;西方,痴呆的阿兰三世无力掌控帝国,他身边围绕着野心家,这使得罗马在事实上形成了虚位君主......秦历318年(公历1632年),后秦末代皇帝退位,巧合的是,同一年罗什舒亚尔王朝的最后一位君主与直系后裔亦因病去世,两个帝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迎来了崩溃与重生。”
像两晋南北朝和三世纪危机一样,伟大的文明总是一起倒霉,塞萨尔心态复杂地看着地图上裂成一地的欧亚大陆,草草略过了“大空位时期”的各种魔幻操作来到了下一个章节:“在17世纪后期、18世纪前期的混乱后,欧洲出现了矛盾的思潮,一方面,他们怀念新罗马时代的繁荣和强盛,另一方面,日益高涨的民族主义也促使他们开始谋求自身的独立,而非被陌生且频繁更换的军阀统治......混乱中诞生了新的英雄和秩序。”
陌生的历史中终于出现了一个熟人,望着那张很有辨识度的脸,他在心底浮起了一丝久别重逢般的欣喜,和他此前认知不同的是,油画上的拿破仑并未身着西欧的加冕礼服,而是穿着更接近东罗马风格的紫袍,并且作者还特意强调了这副近似罗马皇帝的画像并不代表这位近代罗马国父有意称帝,他终生拒绝□□。
“18世纪中后期,欧亚大陆重新恢复了稳定,为了恢复凋敝的经济,中国和罗马重新建立了官方贸易通道,并且于1798年正式建立现代意义上的外交关系,与此同时,一种全新的思潮开始席卷亚细亚与欧罗巴,他们认为战争唯一的作用便是制造伤亡和消耗财富,国家的存在和民族的差异则是制造战争的源头,出于预防战争和消解差异的目的,1856年,《拂菻条约》签署,条约规定两国政府均不得主动发起战争、中文和拉丁文成为国际通用语言、在医疗、卫生、文化、教育等领域展开全方位合作、建立更高层次的常备对话机构等,这一协议奠定了今天的世界格局。”
他曾经熟知历史,认为这是了解现实的手段,但在他对历史本身并不足够熟悉和了解(他甚至也不算了解现实)的情况下用片面且粗浅的认知得出的结论无疑谬之千里,但同时,他心里也燃烧起了另一种火焰,关于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渴望占据了他的心,他猛然抓住威廉的手:“我要去博物馆!巴黎博物馆,拿破仑纪念馆,罗马,大皇宫,我都要去!”
他身边,他的叔叔像是被吓愣住一般只能缓慢地转动眼珠,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温柔地摸了摸塞萨尔的头:“我很乐意陪你,但亲爱的塞萨尔,八月是公共假日,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不例外,半个月内,你就别想去博物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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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参观博物馆的计划受限于严格执行的假期胎死腹中,去著名人文景点熏陶氛围的想法也被琼一票否决(八月的欧洲人口密度对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很不友好,何况安茹家还出了理查因涉嫌破坏文物蹲号子的丑闻,短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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