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辛:“不用,又不是去谈生意。”
李珩很坚持:“有媒体盯着你,到时候现场乱哄哄的,陈安在的话,会少很多麻烦。”
其实不是陈安一个人,是陈安带着安保人员跟着她一起去。
在新年假期,章辛和章恪就到了那边。
这是姐弟两一起去见人,章辛不想章恪去,但是章恪说想最后见一见他。
姐弟两坐在那里,隔着铁栅栏的门,等着章择明进来,章辛看到他进来时,还是恍惚,离上次见他才一个月,他已经比上次还老得厉害了,见了姐弟两有些愣神,之后才慢吞吞走过来坐下。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
章辛心里毫无负担,例行公事开始介绍:“爷爷说他年纪大了,就不来了,一切委托给律师了。至于海外人的劝返,只劝返了两个小的,姚女士和钱,无能为力。”
她知道律师肯定说给他听了,但是她还是要公事公办说一遍。
宽心的话,她一句都不会说,她只需要看着他们,不可挽回地走向他们自己的结局。
章恪见他始终不说话,忍不住问:“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父子俩个,对之前的协议,互相之间的算计,只字不提。
已经没有计较谁算计谁的必要了。
章择明就像没有听到章恪说话一样,只是看着章辛:“你比我狠。有华钛做靠山。”
章辛觉得他如此可笑。
至今都是小人之心,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缺德的地方。
她不说话,章恪忍不住:“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是你先算计我的,要不然不会走,是你自己铤而走险,又不是章辛害得你。”
章择明看了眼章恪,阴着脸还是不说话。
章恪却想说:“你放心好了,我姐已经结婚了,以后都不会来的,你要是判了,到时候也只有我来看你。”
章择明确实不知道章辛已经结婚,惊愕看着她。
章辛看着他,心无波澜,这个生理学的父亲,她终于从心里彻底和他分隔开了。
关于他的污蔑、他的嫉妒、他的丑陋行径,她一点都不在意,只觉得无比可笑。
章择明依旧愤怒:“怪不得,搞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显然知道是谁在搞他。
章辛看着他的丑态,心平气和说:“我其实很长时间,都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甚至很痛苦,明明我们是一家人,明明我和章恪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自私,这么对我们。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你的性格底色就是这样,阴暗见不得光。因为你和你妈妈一模一样。你们不接受现实,你们的眼睛只看到钱、利益、和不择手段。因为你们吃过苦,所以你们见不得别人好过。你们眼里没有亲情,没有情义,只有可以利用的,和可以得到的钱财。
我妈妈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她甚至都没见过风浪,所以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一边用情意哄骗她,一边精神上折磨她,就为了报复你爸和你弟弟。
所以她年纪轻轻就死了,因为她抑郁很严重。最后整个身体都垮了。
诚然你这样的人遇到顺风的局面,就会无往不利,比如这二十几年,你过得很得意,有妻有子,要钱有钱,要爱情有爱情。
但是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善终呢?
老爷子劝返不了姚女士,并不代表别人找不到她。她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你们心里最清楚,
不瞒你说,那些钱的主人,有的是办法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为贪婪付出代价。你们真的以为国外就是天堂吗?国外的无名尸更多,你以为你爸为什么只把两个小的带回来,因为他们毕竟是章家的野种,姚女士的死活当然不关他的事。
那两个小的,过了二十年的好日子,接下来是该吃苦的时候了。我会盯着他们,把后半辈子该吃的苦,一点不落地吃下去。
你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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