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琅也是读过书的:“这是东塘居士的海棠韵,你读过书?”
花楼里的妓子都是读过书的,却大多都读的是那些耳熟能详的,方便卖弄风雅,只有地位越高的人才真正的有学问。
东塘居士不在那耳熟能详的人一列,很明显,这姑娘是自个儿真的读过书。
小怜脸上便带了点儿愁苦:“一言难尽,我从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只是家道中落,才沦落到了这个境地。”
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姜玉琅便体贴地不再问,心里到底生了点儿怜惜。
小怜实在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寥寥几句话便将姜玉琅哄得开开心心,一巡酒过,另外几个学子便默契地互相看看,搂着人走了。
其中一个临走前还暧昧地碰了碰姜玉琅的胳膊:“这是才来的,你放心,保证干净。”
姜玉琅坐着,猜到他们是要去做什么,有点尴尬。
小怜瞧出了他的尴尬:“公子,他们想来要再呆一会儿,你若是坐着无聊,不如去我房里喝杯茶?”
他们坐的地方窗户还开着,姜玉琅怕被别人瞧见,还真跟着小怜走了。
等他一走,那几个同行的学子又都绕了回来,各自嬉笑:“行了行了,咱们走吧。”
“他真能上套?”
王守冷笑一声:“管他上不上套呢,不上套就换别的法子。”
从前他们就瞧不上姜玉琅,难不成现在就能看得上了?不过是受人所托,给他一点儿教训。
“想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和怀诚扯上关系,竟然还要他来劳烦我们动手。”
“你管他呢!反正说出去咱们也什么事都没做,人确实是咱们带进来的,可后头的事儿可就和咱们没关系了。”
……
顾明月认真地和姜云瑶禀报:“宁大人帮了咱们不小的忙呢!”
也得亏了宁怀诚,不然她们两个内宅女人,一时之间还真没法儿不动声色地找人:“也不知道那姑娘行不行。”
那位小怜姑娘确实是百花楼里的清倌,姜云瑶托人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银子,答应了要给她赎身,而在赎身之前,要请她帮自己办一件事。
姜云瑶说:“他们俩最近做什么呢?”
顾明月想了一下:“他们俩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听吉祥哥哥说,大少爷最近常常出入百花楼,不过从来不过夜,每回待上两个时辰便出来了,大少爷很注意自己的行踪,有人问起,他都是说自己是陪着别人一块儿去的。”
他这辈子算是钻在名声这里头了,既舍不得那位小怜姑娘,又舍不得放下自己的身段,含含糊糊得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去花楼里。
顾明月多少有点着急:“他不会真的一点儿当也不上吧?”
姜云瑶摇头说不会:“男人的通病,倘若有一个人真心待自己,不求回报,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她又可怜,漂泊无依,一生的依靠也只有自己,谁会不动心呢?”
现代有一句不那么恰当的话,好赌的爸,重病的妈,年幼的弟妹,破碎的她——这话能传出来,不就是因为有些男人最吃这一套吗?管她是真是假,他们只看中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
有时候别说男人了,女人也会心疼这样的女人呢。
姜云瑶说:“你先等着看吧,时间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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