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知道不会被严查,只怕要更加嚣张。
谁知石青枫苦笑:“何止是替罪羊?皇帝连这盐贩子都没打算严惩,用的是招安。”
他提起刚刚那行人:“那不就是江南来的?”
顾明月恍然:“我说呢,听口音不像中京的,难怪他们问些有的没的。”
才刚她叫伙计帮忙打包那些吃的,那些人闲着没事干,便找她问了一些问题,没有问她生意做得如何,反而问些盐价、调料成本,她也没当回事儿,中京城的盐价大家都有数,她是开铺子的,用的盐多,买得多了偶尔会便宜一些,但也便宜不到哪儿去,官盐么。
她便如实告诉了那几个人,还以为他们只是随口问问,原来是“打探敌情”来了?
石青枫便笑:“这哪算什么敌情?只是你往后警醒一些,这些人手里头有人还有武器,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你开个不过是个小铺子,能不得罪就别得罪人,保证自个儿的安全为先。”
顾明月点头应下:“那那个招安到底又是个什么说法?”
她只听说过土匪招安,原来在河源村的时候,离得挺远的一座山上有一窝土匪,那会儿的县太爷就是冒险去招安了。
石青枫说他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听了几耳朵,这事儿也轮不到咱们做决定,底下议论的人都很少,有些人说是给那私盐贩子找了个官儿做,叫他以后还贩盐,只是价格得和朝廷的盐引一样,还得交盐税。”
顾明月疑惑:“这种条件?那贩子还同意了?”
石青枫耸肩:“能不同意么?证据捏在朝廷手里,他要是不干就得被砍脑袋,后头的人未必会保他,他倒了,换了旁人来卖也是一样的。”
他手里倒是有人有武器,可要是朝廷真动起怒来,他未必能扛得住,彼此都选择了一个伤害最小的折中的法子罢了。
说是这样说,可但凡心里有成略谋算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听起来怎么都不太靠谱。
顾明月不太懂,但她关心另一件事:“那这不会对宁大人有什么影响吧?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可是他去查的案子。”
要是对宁怀诚有影响,那岂不是会牵连到她们家姑娘?
石青枫摇头:“短期内肯定不会有什么影响,以后么……未必。”毕竟牵连的人属实有些多了。
如今证据都捏在皇帝手里,消息又都是宁怀诚查出来的,除了他没人过手,谁也不知道他查到了哪个程度,他保密做得好,放到明面上的就只有私盐贩子一个,那些官员名单一点儿声也没漏出来,是以那些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牵连,不知道自己是否暴露。
短时间内,他们是不敢做什么的,有时候不动就意味着不出错,若是动了被皇帝抓到把柄当成了出头鸟,那才叫冤。
顾明月总算听懂了,合着那么多人都参与进去了,又不想叫别人知道,又怕自己被查出来。
和有些府里头那些刁奴也差不多了。
她忽然说:“那人官老爷们瞧着好像比咱们风光,还瞧不起咱们,真论起来不还是奴才么?不过是比咱们地位高些的奴才罢了。”
兴许这天底下也就只有皇帝一个人不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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