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人死了,我能怎么办呢?”
三?代目一顿,然后沉默了。
雨落下来,一点?一滴,溅在断的墓碑上,又滑落下来,仿佛是很多年前纲手?止不住的泪水。
三?代目在朦胧的春雨里,隔了很多很多年,再一次向自来也表达歉意,他说:“是我对不起你们?。”
如果当年不主动挑起二战就好了。
如果当年他能放下对云隐的仇恨就好了。
如果当年他像扉间一样?不愿让这些年轻人上战场就好了。
如果,如果,如果。
他想了很多很多,预设了很多种可能性?。
可是他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
自来也没办法替纲手?说没关系,她家的人除了她全?死了,他也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替她说没关系,他只能用?苍白的言语安慰这个迟暮的老人,他说:“老师,纲手?只是病了,这病会好的。”
“什么时候会好?”
自来也几乎将打破一切悲剧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上,他说:“等我找到那个预言中的英雄,就会好的。”
三?代目头一次质问他那个虚无?缥缈的执念,他问:“自来也,你找了这么多年,真的看到希望了吗?”
自来也沉默了。
三?代目无?意于非要戳破自来也的伤疤,他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他问:“我并未传召于你,你怎么愿意回木叶了?”
自来也回:“有人给?我写了一封信,详细地告诉了我这些年木叶的内斗,她说,木叶改革势在必行,也路途艰远,现在改革只是开了个头,木叶却已出现了超乎预料的纷争和伤亡。”
哪里有伤亡?
三?代目不解。
“老师,”自来也预料到三?代目很可能对由纪幽禁后木叶的实?际情况一知半解,他告诉了三?代目,除了他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说得进去?的木叶的真相,他说,“木叶现今笼罩在黑暗之中。”
“一部分人新生,一部分彷徨,一部分人恐惧,有人告诉我,这一切的根源是您。”
三?代目一怔。
“她用?了一些手?段找我,绕了一个大?圈子,是为了让我回到木叶来跟您说一句话的。”
自来也挺直了腰,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将他那一头炸起来的白发也耷拉下来,岁月沧桑,就连那个嚷嚷着老师偏心的臭小鬼也老了,不过,他从未回避过衰老,也不惧怕衰老,他是三?忍里唯一一个直面衰老和死亡的人,也因?此,他是对岁月最诚实?的人。
他眼角下荡着着皱纹,痕迹和纹路和三?代目相似,他轻声说:
“老师,您老了,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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