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无语:“挖坟掘墓,也是死罪。难怪他不肯说。”
乔峰摇摇头:“此举不为劫财。他们挖的是王安石党羽,郎君不曾听过他的名字,那厮挖了别人的祖坟凌虐枯骨在先,现在那酷吏的父兄死了,我那朋友因为义愤,前去翻尸倒骨,不取金银。穆淼并不忌讳此事,已经在大堂上如实说了,他情愿因为挖坟掘墓被处斩,也不愿意蒙冤被斩。一死又有何惧,只是做人的颜面要紧。”
林玄礼寻思了一会,要改为刺配也不难,穆淼这个人,不熟,没见过。“乔兄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乔峰:“是我兄弟做的,他情愿承担死罪,这是朝廷法度。但强抢民女、杀害百姓十三口这种恶名,穆淼他既然没做,只能熬刑不认。我想请王爷说情,暂缓用刑,按盗墓收监处置、令开封府尹重新彻查灭门一案。丐帮也在调查此事,待到有了眉目,将凶徒捉住,好生料理。”
第11章 小王爷不可亲涉险境
一家十三口遇害案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近乎人人自危,没人相信官方解释‘劫色’,都觉得如果不是劫财和寻仇不至于杀这么多人。
林玄礼没仔细关注这件事,凶手都抓着了,也没什么可调查的。“口说无凭,验尸或是去案发现场看看。乔兄跟我同去么?”
乔峰觉得他人很好,不仅干脆,而且谨慎爽快:“自当从命。我已经验过尸体上的伤痕,心中略有眉目,王爷请往遇害人家和我那兄弟家中一行。”
“谢指挥,牵马过来,出门一趟。”
谢宝在杏园门口等候郎君回府等了许久,见他和一个陌生的江湖高手并肩走出来,顿觉不妙。咱们十一郎不会是被江湖中人挟持了吧:“郎君,已经宵禁了,再叫蔡京知道了,又有借口弹劾您。”蔡京目前权知开封府,还没有被抓住小辫子。
林玄礼伸手在男神的胳膊上摸了一把,隔着单薄的粗布衣裳,放松状态下不算坚硬如铁,但手臂的质感特别像是橡胶轮胎,微微有弹性,极其厚重莫测,粗壮并像金刚力士一样有隆起的腾膜肌肉,蕴藏着无尽的伟力,再说下去就有点gay了。
“无所谓,六哥不罚。在角门等我。”
谢指挥使明白郎君的意思,郎君总是喜欢结交来路不明的人,偶尔充当冤大头,警惕的在乔峰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了两遍,这中年大汉威不可当,是谁呢?
抱拳:“遵命,郎君稍候。娘子今日守庚申,属下派人去禀报一声。”
到了角门处,谢指挥使和一名侍卫牵着四匹马恭候。
林玄礼骑着自己心爱的枣红马,看乔峰骑在白马上,是帅的,非常潇洒磊落:“驾。”
宵禁时无灯、无人,纵马驰骋长街,沿途的捣衣声、吵架拌嘴、小孩啼哭、男欢女爱之声显得京城依旧热闹。
林玄礼突然询问:“乔兄,你可知道被挖坟那个酷吏,是蔡京还是吕惠卿的门人?”
这两个情况大不相同。六哥觉得蔡京还凑合,只比蔡卞差一些,但吕惠卿哥俩都骄横不堪重用。如果是蔡京身边的酷吏被挖坟,那穆淼至少流配边关,打点一下在路上放跑了也不难。如果是吕惠卿身边人被挖坟,那就有点活该了,我找个借口留下,或是发配个五百里地找个好城市,譬如洛阳城周边地区,不难办。蔡卞更加谨慎,约束下属,应该不会有这种事。乔峰说他重义轻生,并不祈命,只是要留清白名声在人间,我能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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