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是真不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郑小冬恶狠狠瞪着她:“呸,你一个法医,说什么忌讳啊!装模作样!现在周州被殡仪馆开除了!我也背了处分,你满意了吧。”
许天怔住,她确实不满意这事的处理结果,但听说周州被开除还是有些意外。
毕竟现在都是铁饭碗,就算犯点错,只要不违法,很少有开除的,最多调去烧锅炉看大门扫厕所。
不过这样的结果她并不觉得过分,周州很明显不适合殡仪馆的工作,要是不及时制止,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荒唐事。
她看着郑小冬义愤填膺的样子,呵了一声:“我满意什么?那不是他自作自受吗?不管是他们殡仪馆还是你们单位,肯定有工作条例啊,违反了就得接受处罚,关我屁事!”
郑小冬气哼哼地:“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多事,这事没人会知道。现在周州工作都丢了,你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许天都气乐了,做错了事不知道反省,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给你们什么交代?行啊,那我去你们单位跟你们领导说别给你处分,免得你跑来我们单位闹事。”
“你敢威胁我!”郑小冬气得跺脚,“我跟你说,你要不把这事解决了,我跟你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每天都来堵我?”
许天说着指指身后,“知道我从哪儿出来的吗?法医也是警察,我报警可方便得很。郑小冬,你要搞清楚,这事罪魁祸首好像是你吧,周州说是你想看,他才带你去,也是你把耳钉掉在解剖床上,他才回去找,这才被我发现。换句话说,是你害周州丢了工作。”
“你胡说什么,这事都怪你多管闲事。”
许天懒得跟她纠缠,“其实我个人认为是他自作自受,不过跟他比,你的处分好像太轻了点,郑小冬,我劝你好自为之,别跟周州一样丢了工作。”
她说完一拐车把从马路牙子上拐了过去,郑小冬还想追上来,许天停车回头:“再跟着我,咱们就进公安局里把这事说清楚,顺便把你领导请过来接你。”
正好有刑侦队的警车经过,可能看见许天了,胡东按了下喇叭,许天跟他挥挥手。
郑小冬见此,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敢再跟着了。
许天骑车回家,觉得有点闹心,看这样子,郑小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她并不后悔举报周州,但被郑小冬这种无赖缠住会很烦,也不能每次都用警察身份或是郑小冬的领导来压她。
她要是怕的话,也不可能跑到公安局门口来堵人啊。
看来得打听一下郑小冬到底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人护着她,知道她挑衅警察,应该会管吧,不管的话就不怕这后台不稳吗?
许天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一边骑车进了纺织厂大院。
纺织厂的宿舍区是六二年盖的,都是平房,路两边种着的梧桐树都老粗了,夕阳下树影摇曳,比马路上要清凉得多。
许家是第一排最里边的三间,她直接把车子骑到门口,停下车摘下口罩,刚要进屋,就听见身后一个大嗓门。
“天天回来了?你妈说你分到公安局了,结果我今儿听说你是当法医的啊,我还听说绿营公园的尸体是你收的?真的吗?我说天天,当初不是说考的医学院吗?怎么没分到人民医院,成了收尸的?”
吴婶子手里攥着块姜,不知道从哪家出来的,她声调高亢,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可能也是真好奇吧,眼里闪着八卦之光,紧紧盯着许天手里的口罩,心里也不知道在脑补什么。
许天无语极了,吴婶子心不坏,就是这张嘴永远不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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