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惋惜的神情。
等他说完,她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姓田,范大州一直叫她小田,把人弄死后,他又骑着三轮车带着我去找抛尸地,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找了个水窝子,说沉进去没人会发现,钓鱼佬都嫌那里臭,不会过去。我觉得他可能早想好扔哪儿了,没弄死小田之前,他就经常骑车带着我去河边转悠,还带着个大箱子,里边是我的小人书和木头玩具,别人问的话,他就打开给人家看。”
许天发现范大州很聪明,胆子也很大,“经常骑车带着个傻弟弟乱逛,一开始可能目标大,但时间久了大家都不会再关注你们,甚至都已经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了,不会再问你们。然后你们就可以在箱子里装上受害者的残肢,随便带到什么地方抛尸。”
范小康固执地纠正道:“不是我们,人是范大州杀的,也是他抛的尸。他要带着我,给他打掩护,我没办法啊,我得活着,我不想跟小田一样被他肢解。”
宁越不置可否,详细问了小田被骗被囚禁的时间,以及被杀害抛尸的时间,才说:“接着说吧,第二个是谁?”
“第二个是他从车站骗来的,他说来咱们市打工的不算多,但中转去大城市的不少,他叫那女孩小乔,带回来直接就关进地窖里了。后来小乔肚子大起来,再也出不了地窖,他又开始寻觅其他人。”
许天眉头紧锁,居然还有其他受害者?
“这个才十四岁,是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的,她家里条件好像还挺好,穿得干干净净,长得也好看!她兜里装着五十多块钱,书包里没有课本,都是言情小说和自己编的手链,还有几张照片,就是个不想念书的孩子。
宁越眼神凝重,好像想起什么。
许天听到这孩子的年龄,恨不得把范大州活劈了。
范小康感叹道:“真得太可惜了,我这种孤儿没学可上,你们不知道我多羡慕有学上的孩子,可这什么也不缺的居然逃学,离家出走,唉!”
他抬头看看宁越:“那个墙缝里好像有她的照片,两寸的证件照,我觉得这孩子太可怜,没舍得烧,塞进墙缝里了。”
许天明白了,“你一直在搜集范大州的犯罪证据?里边东西肯定不少吧。”
“我当时就是下意识想留下点什么,根本没多想,反正我不想跟他同流合污。”
宁越脸色十分难看,但没耽搁审讯,“十四岁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叫小霞,姓什么我也不清楚。”
“也就是说八六年七月,范大州囚禁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怀孕了?她们都关在地窖里吗?”
许天听宁越问都没问,准确说出时间,就知道小霞的失踪案,他可能知道,甚至还处理过。
范小康好像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眨巴着眼:“小霞一直在上边待着,没进去过。那时候小乔肚子已经大了,而且她出不来,地窖气味就越来越难闻,范大州再也没下去过,只让我去给她送饭。”
他看着宁越阴沉的脸,又小心翼翼地说:“警察同志,那个小霞也好惨啊,范大州怕小霞会喊叫,割掉了她的舌头,还割断了她的声带。不过他很喜欢小霞,说她是小野猫,可能因为小田小乔意识到逃不掉都会服从他,只有小霞从来没有妥协过,所以他对她兴趣最大,折磨她的花样也最多。”
许天已经不忍心听下去了,十四岁?看言情小说的初中女生只是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从此深陷地狱,她父母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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