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说了不止一次,可宁越并没感觉到他担心自己母亲,于是直截了当地问:“她的案子也在查,再详细说说你跟柳翠儿的交往过程,你说你是跟踪她回的家,那你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她看到你进来杀了她丈夫,不会害怕吗?为什么你对她的反应描述很少?只说她对你的感激?”
“有什么好说的?她差点被那混蛋杀了,是我救了她,再是陌生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你们简直莫名其妙!”
“你走时,她没让你留下联系方式?就任你走了?”宁越问。
“对啊,她看出我很紧张,毕竟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再说我俩一起干了这样的大事,哪有心思再想别的,我只想躲得远远的,哪想到后来单位居然让我跟车去她家收尸,我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那个许法医还说是奸尸,太惨了,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洪涛情真意切,看得出他是真心疼柳翠儿,再问下去,他就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不停重复着柳翠儿多感激他,柳翠儿多可怜。
高勋看厌了他的表演,“洪涛,我看你是真没干过好事啊,杀了一个,救了一个,救的这个还死了,你居然还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柳翠儿这么感激你,没以身相许吗?”
洪涛大怒,他整个身子扑在桌上,吐沫横飞地嚷着:“你乱说什么?我又不是为了追她才帮她的,我为了救她,杀了坏人,这还不算做好事吗?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那个混蛋掐死翠儿?”
宁越皱眉,刚要拍桌,许天推门进来,正好听见洪涛最后一句话。
她马上接口道:“可她还是死了,被腰带勒死的,洪涛,你裤子上有没有少腰带?”
洪涛愣住,转而更怒:“你什么意思?”
许天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字面意思,你的腰带都还在吧!”
宁越和高勋都听懂了许天的言外之意,两人看着她,都有些惊讶。
“你……你别想诬蔑我,我猜对了,你们把我抓来,就是想让我当替罪羊来掩饰你们的无能。”
宁越呵斥洪涛:“坐好,别乱动。好好交代你的问题,别总是以攻为守,没人想让你坐冤狱!”
洪涛瞪着眼睛,一一扫过面前几人,“我什么都交代了,判我死刑好了,我没什么话好讲。”
许天看着他,一脸惋惜:“洪涛,你可能不知道,性格脾气都会遗传,有个暴躁易怒,喜欢家暴的父亲不是你的错。”
“我爸早死了,提他干什么?呵,又来哄我,你们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白脸,不就是想逼着我认罪吗?可你们已经验过DNA,凶手根本不是我。许法医,这可都是你提取的证据,为什么还要怀疑我?”
许天已经把在洪涛妈那里得到的信息整理出来,递给宁越。
宁越两眼扫完,又把本子推给高勋,他没想到许天这么会儿功夫居然又把洪涛妈审了一遍,而且还问出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显然洪涛跟他父亲一样有暴力倾向。
高勋也诧异地看着本子上清晰又简短有力的几句话,这个小许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就见许天盯着洪涛问:“洪涛,如果柳翠儿不想以身相许,你会不会很生气?”
洪涛一愣,眉头皱得更紧,“谁跟你说我想让她以身相许了?你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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