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知道高勋给这些孩子做过心理辅导,就找到他询问。
高勋笑道:“你也看出问题了?”
“他不像个孩子,太早熟了。”
“这很正常,那个被草草埋在水库边的女孩就是在他面前被打死的,他已经懂事了,经常帮他们办事,却吃不饱穿不暖,其他孩子闹腾起来,他也会跟着挨罚。他还是这几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喊冯桃妈的人,对她的感情很复杂,在那种环境下,他能不成熟吗?现在换了环境,他内心受到的冲击很大,以前的创伤不容易愈合,需要时间。”
许天叹口气,“他再成熟也只是个听见肉夹馍就犯馋的孩子,你既然说需要时间,那就是说他能自愈了?”
“这种事很难说,其实当孩子产生心理问题,年龄越小越容易痊愈。”高勋顿了顿,“也不能说痊愈,是遗忘或遮盖,用之后的记忆一点点覆盖住曾经的记忆,也就算愈合了。可这孩子一开始就隐藏了自己的伤疤,他在努力融入新的环境,我不能去阻止他,也不能硬生生扒开他的旧伤疤,说你需要上药,只能看着他自己处理。”
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怎么说呢,他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在他看来是最有效的,他不想别人窥探研究。也许有一天他心里的伤疤会被爱填满,也有可能会产生增生组织,甚至癌变,小许,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许天总觉得他另有所指,干脆假装不知,呵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听不懂的?绕来绕去,你就是想说你无法治愈他的创伤,也根本无法预判,他小时候的经历对他造成的影响会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看来,你这位心理专家也不过尔尔。”
高勋无奈摊手:“我从没说过我是心理专家,再说专家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病人不配合,我也没办法。”
他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许天,让许天有些不自在,她很想问问清楚他跟自己有什么旧事纠葛,宁越却突然敲响房门:“小许,晚上别忘了去饭店。”
许天答应一声,等宁越走了,她问高勋:“晚上宁队长姐姐请客,你不去吗?”
“他邀请了我,但我拒绝了,无功不受禄,这案子你是功臣。”
其实昨天宁卓已经带着东西去许天家里感谢过了,许天并不觉得自己是功臣,还想着要不要晚上给宁卓的孩子买点东西,算是还礼。
可现在她心里有事,突然不太想去了。
她离开高勋办公室时,高勋又在她身后叮嘱:“小许,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虽然我不过尔尔,但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许天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原主,怪不得家里人全都奇怪,本来是临床专业怎么就转到法医学去了,现在这位省城来的心理专家又总觉得她受过创伤遗忘了一些事。
她甚至怀疑自己之所以能穿过来,是因为原主离世了,是因为曾经的创伤吗?如果这创伤只会造成心理影响,没有遗留其他问题,其实大可以不必理会。
许天想找机会彻底查清这件事,肯定要从母校入手,还不能让老师跟同学发现她换了芯子,这个机会不好找啊。
她虽然有心事,不想凑热闹,可胡东跟小廖都喊她晚上去吃饭,她也不好太个别。只是跟大家一起去,就不能买东西了。
路上,小廖激动地说:“可得见见这位大英雄,说实话,我也想去毒枭手底下当回卧底,凶险又刺激,但真让我去,我又有点犯怵,像我这样三句话藏不住两句的,到那儿恐怕就穿帮了。人家这位何炎大哥居然用真名和真实身份跑去卧底,实在是厉害。”
小谢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特殊情况,才让他去,不过这位何大哥肯定很牛啊,在公安系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吧,可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
胡东说:“我也只听宁队提过两次,根本不知道他是去做卧底了。”
许天分析:“做卧底不一定要拔尖,去贩毒集团做卧底是九死一生的事,家属都可能被牵连,一般情况下肯定要做个假身份,我觉得应该是这位何大哥之前跟毒贩或者毒贩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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