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附近河岸都搜查一遍,也没找到其他东西,刚回到起火点,接他们的车来了,开车的是胡东。
他看着那一大袋子证物,唏嘘道:“这黄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全村?那三家人一口咬定去世的家人是被黄大力的鬼魂索了命。”
小廖问:“胡队,村里其他人呢?氛围怎么样?有没有怪怪的?我都怕这个村在供奉什么鬼怪,拿活人献祭。”
“没发现跟其他村有什么不同,不过这村里人应该都挺富裕,都是整整齐齐的砖瓦房,也没见办村企,难道是靠种地盖的房子?”
许天皱眉,她突然想起边境某些村全村人制毒贩毒,互相包庇,甚至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难不成杨村也有罪恶的隐形产业?黄家是发现他们做的事,但不想同流合污才被灭了口?
她忙问:“都是新房吗?没有贫富差距?”
胡东一愣,回忆着进村时的情况,“就算旧房应该也是近几年盖的,确实家家都是敞亮的砖瓦房,还有一家正在施工。”
他说着也觉得不对劲,他也不是没去过村里,离实现全面小康还早着呢,再说哪个村没几家穷得叮当响的?有些偏远山区,土豆子玉米粥能吃饱就不错了,可他去的这几家桌上甚至放着饼干和糖果,这些在大部分农村来说都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东西。
胡东招呼两人上车,在车上说了杨村的情况,“看来这村很有问题。”
小廖说:“这还用说吗?哪个村敢围派出所,还从所里往外偷尸骨?那可不是白骨,是高度腐烂,带着肉的人骨,一般人看都不敢看,他们居然敢偷,你说这胆子得有多大。”
许天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影视剧,觉得八十年代的农村,不太可能像胡东描述的那么富裕,“也许那场大火是为了财!可就算黄家是给人看事的,也赚不了多少吧,再说得有多少财才能让整个村的人都富裕起来?难不成黄家有宝藏?”
胡东皱眉:“还真有可能,也许黄家祖上是地主或军阀,一家子跑到杨村躲难,顺便埋了金条?”
小廖笑起来,“怎么可能?你们的推测也太离奇了。”
许天指指那个大袋子,“你觉得守村人被分尸扔在自己的玉米田里,一个月都没被发现,离不离奇?”
胡东也说:“那三名村民的死也很离奇,尤其后两个,大家都觉得黄大力家还有那片玉米地是禁地,甚至商量过要全部烧毁,他们怎么会跑到那里?”
许天问:“李所长说第一个是淹死的,这两个又是怎么死的?”
“人都火化了,怎么死的都是听他们村的人口述,据说在黄大力家出事的那位是吊在房梁上,地上有翻倒的凳子看起来像是自己上吊,在玉米田里发现的那位是被毒蛇咬死的。”
“毒蛇?”许天皱眉,全都很戏剧性啊,也难怪村里人会以为是黄大力来复仇。
等他们到了派出所,宁越已经回来了。
他把烧伤的那位放在了卫生院,安排了人看着,又把杨主任和另一个偷尸骨的带回了派出所。
这下子不大的派出所更加拥挤,外边围着的那些人已经散了,许天还以为他们都回了杨村,一问才知道,李所长只把五十五岁以上的送回去了十一个,其他人由武警看守,塞进了两个空办公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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