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肯定不是好来头,不是马贼就是盗墓贼,身上不知道欠着多少条人命呢,把晦气带到我们村,这都是黄家人害的。”
宁越不想听他们这些编排好的谎话,直接问:“黄家不是给人看事的吗?你怎么又说他们身上欠着人命,是因为他们家不义之财太多?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家分了多少?当时的村主任还不是杨主任吧,你家应该不是分得最多的那户?”
杨婶子吓了一跳,眼睛再也不敢看宁越,只喊冤枉,车轱辘一样重复控诉着黄大力杀了杨文海。
李所长跟宁越一起配合着审讯,许天却坐在一边努力回忆着白天那位杨村老人的唱腔,她不由喃喃出声,“秦埋岭,汉墓坡,商周出在河两边……”
宁越不由看她,“小许,怎么了?”
许天抬头问杨婶子,“黄家是盗墓的对吗?”
杨婶子拼命摇头,“不是……不……我是说我不知道啊。”
宁越一看她反应就知道许天说对了,“真是盗墓贼?”
李所长好奇地问许天:“你怎么猜出来的?”
“我白天听见他们唱戏词,说是黄家老爷子经常哼,还当儿歌教小孙子,但因为他的口音重,我没听出来,刚才杨婶子说起盗墓贼,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盗墓口诀,再用方言一念,可不就是老人唱的戏词嘛。”
杨婶子听她说完,越发慌张,“可不是我说的盗墓贼,我就是随口一说,就是想骂黄家缺德。”
宁越叹口气:“你在怕谁?你丈夫吗?杨主任害得你儿子被火烧,没准他被分尸也跟你们和黄家的恩怨有关,到现在你还担心说漏嘴?”
李所长道:“我们既然把你们村那些人都抓了,自然掌握了不少证据,大姐,替你儿女也替自己想想吧。”
许天也补上一刀,“我们这么晚才过来,肯定是把那些人都审过一轮,才耽误到现在。杨婶子,你想知道杨主任听到小海去世时的反应吗?”
杨婶子又哭起来,“我家小海真是个好孩子啊,谁死也不该他死,怎么会这样。”
宁越见她又要哭了,立马起身说:“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明天会有更多人进驻到你们村,这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钱和人你都保不住,你大儿子跟女儿也会受牵连。”
“跟他们没关系,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杨婶子崩溃了,擦着眼泪道:“那黄家确实不是好东西,他们跑到我们村来就是为了盗墓。”
“啊?”李所长惊讶道,“咱们这里有什么墓啊?”
许天跟宁越也都没听说过,豫北没做过任何朝代的都城,也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总不能是财主乡绅的墓吧?
杨婶子哭道:“据说本来是个空墓,可能是告老还乡朝廷大官的墓,后来说是有个军阀在逃跑前把带不走的金条封进了墓里,黄家人不知道从哪儿拿到了地图,跑来这里想偷金条,结果那墓早就封死了。打仗的时候好多村都烧过,村子位置和田地都变了,他们拿着地图找不到金条,又不甘心,这才留下来,想慢慢找。”
许天还以为是盗墓贼金盆洗手跑来杨村隐居,被人发现巨款,才招了祸,没想到金条居然就藏在杨村。
“然后呢?”她追问,“黄家十几年前才找到这座墓,结果一不小心被杨村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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