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跟高勋有关。”
许天之前只是猜测,看到这篇论文也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没错,可惜他没有像那篇文章一样,把案例写进来。”
应教授说:“就算写进来,他也不会指名点姓,还是构不成证据,我看你们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他身败名裂,让省厅把他除名。同时交往三名女性,光作风问题就够他吃一壶了。”
许天叹道:“如果这次放过他,我相信他还会利用自己的技能为非作歹。”
应教授笑道:“没了这身光环,他还怎么骗小姑娘?”
许天无奈道:“我觉得他的目的并不是以此诱骗女性,而是对催眠的执念,他似乎想证明什么,就算褪去专家光环,他还可以利用催眠来影响身边的人,这很危险。”
宁越也有些犯愁,“说实话,把他除名都难,省厅已经来人了!他立过功,又是专家,没有确凿证据,光凭着作风问题,很难把他绊倒。再说安然已经去世,肖老师说是自己主动追求高勋,只有李美月肯指认他。可李美月又是杀人犯,还曾经对安然下药,你说她的口供有多少分量。”
许天不由皱眉,是啊,应教授和宁越说得对,她拿高勋根本毫无办法,可她不甘心啊。
三人坐在办公室里商量对策,可除了这些文章,再找不到一点证据。
许天道:“如果高勋的执念是研究催眠术,那我觉得他不会把他的成功案例藏着掖着,一定会用某种方式发布出来,他们内部有没有什么刊物?或者他有没有写成故事投稿到故事会或报纸杂志?”
宁越道:“这确实是个调查方向,可就算找到了,也跟这些文章一样,不能构成直接证据,他可以说是他编造的,虚构的。”
许天叹口气,“难道就这么把人放了?”
可再不甘心也没用,很快到了晚上八点半,昨天传唤高勋的时间。
孙副队长过来询问,“要放人吗?省厅的人等着呢。咱们没问出口供也没找到证据,再扣着人,恐怕不好交代。”
宁越看了许天一眼,见她冲自己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也微叹一声,“放人吧!”
许天起身道:“我去送送他。”
她以为高勋从审讯室出来时,会趾高气扬,哪想到他还是十分淡定,“宁队,昨天我接到你们的求助,放下手里的事情,马上跑来帮你,哪想到你们居然把我关了一天一夜,如此恩将仇报,连句道歉都不说吗?”
宁越气笑了,“如果确认我们找错了嫌疑人,自然会道歉,如果对你造成了精神或物质上的损失,你甚至可以申请赔偿。可我们没有找错,只是没有证据,不过我会把这案子的所有笔录整理出来,把跟你有关的一部分上交省厅,由他们自己做决定。”
“做什么决定?开除我?”高勋笑得十分开心,“你大概不知道,当初我放弃了海外工作,留在省厅心理研究室。如果他们开除我,我正好去选择另一种生活,但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们的猜忌和攻击就放弃我热爱的专业。”
“热爱的专业?”许天突然开口,语带嘲讽,“有多热爱?如果你真热爱心理学,你会发现不了肖老师的反常?也不知道她杀了她丈夫?你会不知道安然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热爱的话,不是应该把心理学发扬光大吗?好没见你治好过几个人……”
高勋冷笑:“许天,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主攻的是犯罪心理学,跟应教授可不一样!他是精神科医生,我是通过罪犯心理和行为特征来抓人的。我曾经通过心理侧写画出了通缉犯的逃亡路线,还有一次通过审讯击垮了连环杀人犯,让他招出了藏尸地。这才是我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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