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要利用别人的创伤来把受害者逼疯,简直是业界耻辱。你别忘了,还有三个女孩也被你当做实验对象,她们同样也可以作证,当这事传开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主动站出来,你真觉得你在这里硬扛就能没事吗?我劝你还不如把你跟你母亲的心结说出来,也许坦诚些,你的病能痊愈也说不定啊。”
“许天,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没病!”高勋本来边听边想对策,可听到许天最后一句话,他气得站起身,恨不得冲过来打人。
宁越把他推回椅子上,呵斥道:“坐好,不要乱动!”
高勋坐回去,眼中戾气十足,“如果你们执意让许天侮辱我,我不会再说一句话,等到法庭上再说吧。”
许天气笑了,“高勋,都到这时候了,你怎么还一副你有理,你无辜的架势。”
“我本来就无辜!除了那两盒熏香,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高勋冷冷地道。
许天叹口气:“大学毕业时,我跟陈晓兰在安然跳楼的地方相遇,我跟她说了我的怀疑,她一时冲动写了三封恐吓信,分别寄给你和肖老师还有李美月,你们三个都开始心虚。因为信是从豫北寄出来的,我又进了公安局当法医,所以你一开始怀疑信是我寄的,曾经跑到豫北想灭口,见我没事,又跑来我们局里充当心理专家,暗中观察我。”
高勋不敢看她,却仍旧摆着臭脸说:“呵,我看你比我会编故事。”
许天不受他干扰,接着道:“之前我还以为你是想引我来查这案子,借机摆脱肖老师的纠缠,现在才明白你突然离开是因为你知道了信是陈晓兰写的!当时你就打算利用她了对吗?让她当你的刀,用完了再把她送进去,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高勋摊手:“证据呢?许天,你把你被砸失忆的事都怪到我头上,全凭臆测来办案?还是那句话,回去收你的尸吧,法医处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根本没权力进审讯室。”
宁越道:“法医也是刑警,许法医当然有审讯的资格。高勋,我会请应教授尽快安排给你会诊一下,先确定你的精神状态。”
“我拒绝!”高勋立马跳起来,额头青筋显露,看起来十分激动。
许天跟宁越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他的弱点不是他妈妈,而是‘他有病’这句话。
许天心中一动,“高勋,你妈妈是跟你相处时间最长的女性,她也认为你有病对吗?”
“闭嘴闭嘴!”高勋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显然怒极。
许天追问:“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要是先天的,那你妈妈真是太可怜,生下有病的孩子,可又血脉相连,母性使然,她不得不爱你,可也不得不管教你,这是你恨她甚至想杀她的原因吗?”
高勋像是崩溃了一样,只会声嘶力竭地喊着:“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
宁越再次把他按回椅子上,顺便刺激他,“看来我得赶紧请应教授来一趟,你这病得不轻啊!”
高勋梗着脖子,声音嘶哑,“闭嘴!我没病,我没病!”
“让一个有病的人当心理医生,这是你妈替你做的决定吗?难道她是想以毒攻毒?可惜啊,有些反社会人格,除非切了脑额叶变成傻子,不然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高勋见她跟宁越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他当做了精神病人,甚至是反社会人格,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宁越看他只会喊闭嘴,有用的话一句也套不出来,只能先暂停审讯。
“我去给应教授打电话!”一直旁听的孙副队长说。
许天道:“宁队,我还想再把他家彻底搜查一遍,这类人很喜欢留下罪证,作为自己的战利品,那些篡改过实验结果的文章满足不了他的变态需求。”
旁边来帮忙的搜证人员说:“我们已经查得够仔细了,没这个必要吧。”
“书桌里有暗格,那其他地方呢?会不会也有暗格?”
那位同志挠挠头,“这我们倒是没仔细找,都觉得已经有藏东西的地方了,就疏忽了,该把墙壁都敲一敲,家具都翻过来仔细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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