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轮船驶向海岛,而这艘红卫号从海岛开过来载的人,还有三个人停留在码头那。
三人都穿着灰色海军服,其中一个人手里拎着急救箱,等了半小时,一辆吉普车开过来,跳下来一位穿军绿色军装的干部,直奔站在中间戴眼镜的男人走去,远远地就提前伸出了右手。
“赵医生,辛苦你跑一趟了!”
“应该的,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医院吧。”赵平生扶了下眼镜,直接坐上了吉普车。
车子开进羊城,路过中山街时,赵平生侧头看外面时,不经意地掠过羊城友谊酒店,心里像是堵了一颗大石头,让他久久喘不上气来。
“赵医生,领导这次病得突然,医院那边说要尽快做手术,可能得麻烦你在羊城多待一段时间。”
“嗯,好。”赵平生淡淡地应道。
跟着他来的两个人都是海岛军团第十八师军医院的医生,平时都是跟着他学习。两人对不苟言笑的赵平生已经很熟悉了,整个十八师军医院的医护人员谁不知道赵医生就这个脾气,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都已经二十七岁的年纪了,领导想给他介绍对象,都被他拒绝掉,还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
有个领导家的侄女不信,在他面前晃了两个月,没想到赵医生连人名字都记不住。
见他一直在看外面的景色,大家以为他是对羊城好奇,慢慢地也就安静了下来。
两个助手习以为常,赵医生没事做闲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好像是在看远处的东西,好像又没有在看。有次他们还不小心见到赵医生偷偷抹眼泪。
他们两个不敢往外传,但私底下两人猜测赵医生是不是心里喜欢的姑娘没了......
一到医院,赵平生就把别的情绪给抛开,和这边医院的医生开会讨论情况和手术方案。
三号清晨,粤省第一军医院某特殊病房内的病人醒来,守在旁边的警卫员大喜,急忙跑出去找医生。
而在另一边,宋雨晴也在广播声里醒来,推了推旁边的姜凤霞,一扫这一天半的疲惫,乐观道:“待会我们还能看海上日出。”
姜凤霞一点都不兴奋,双眼底下乌青一片,她在船上没睡好,现在提不起精神来。倒是旁边最开始晕船的男同志睡得香,听到广播后快速收拾好了东西,又满血复活了。
宋雨晴带的干粮也基本吃完了,还有一小包饼干,她没打算吃,等待会下船了再看看有没有吃的,想吃点热乎的。
终于靠岸了,太阳也在这个时候从海平面升起,宋雨晴和姜凤霞走在后面,最先下船的人太激动了,拎着行李冲上去就在那欢呼,像是来霸占山头的。
真好啊,她就生不起这样的冲动来,但看着别人欢呼呐喊“海岛我们来了”也觉得挺高兴的。
下了船,就要分开了,有人还要继续坐船往其他地方去,有人去不同的县城得坐不同的班车。好在姜凤霞还和她在一块。
除此之外,上船前和姜凤霞打招呼的那几个小年轻也和她们一趟班车,都是到湛县的。
经过两天多的熟悉,宋雨晴和姜凤霞也算是朋友了,为了防止晕船,她们不停地说话聊天,企图不去想晕船的事情。宋雨晴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也说不上来多少,于是基本就是姜凤霞说她的事情。
他们这几个同是省柴油厂出来的职工子弟,报名下乡插队后,直接联系了海岛湛县的红星农场,把他们都给安排到了那里当农场工人。
难怪姜凤霞对下乡插队的生活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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