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和赵平生对视一眼,坐在她床铺边沿,让她先把自己的情绪给消化点。
回程还没到四分之一,胖崽又精神饱满地拉着他们玩纸牌。
脱外套时从口袋里翻出来个大红包,胖崽赶紧再去检查口袋,没有了,还道:“漏掉了一个压岁钱。”
她以为是这几天收的呢,拆开看了一眼,眼睛都瞪圆了。然后让妈妈帮她保管,回家了就放进她的储物罐里。
宋雨晴无奈,防来防去,没防住。赵山南和温如月最后还是把红包塞到了胖崽身上。
胖崽还以为自己是哪天收到的压岁钱给漏掉了。
加上来回坐火车,他们出去了半个月。回到羊城,只需要穿两件薄衣服,厚棉袄都得抱着或者拎手里。
过了个年回来,发现市里的人变多了。
他们在火车站出来坐公交,没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上车,都在聊今年知青回城的事情。
提到的更多是,哪里哪里多了个私人小饭馆,也没人去抓。还有自家的哪个亲戚或者邻居,做起了小摊贩......
在日常琐碎的叨叨念里,改革的浪潮正席卷而来,大多数人身处其中,只看得到眼下的一亩三分地。敏锐的人才窥探到了全局,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宋雨晴没少和赵平生感慨,他们如果不曾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过,可能也察觉不到整个社会、国家的变化。
有些人赚钱,是真的该人家赚钱的。
他们一家三口回到军医院大院。
胖崽从下了公交车,就想着一路狂奔回来。在大院里见着每个熟人,都要大声地跟人家打招呼,尤其是见着她的小伙伴,得和人家说:“我回来啦!”
他们到家没多久,行李都堆在桌上、沙发上,宋雨晴和赵平生正坐在沙发上休息,准备待会再去厨房烧热水洗澡去去一身味。
胖崽已经忙活开了,打开她的行李箱,把她带回来的玩具拿出来。
尤其是她那个音乐盒,一拧发条,就叮叮咚咚地响。
真好听,宋雨晴觉得自己被催眠到了。
没一会儿,家里门口的光被挡了一部分,一群熟悉的萝卜头出现。
家里又热闹了起来。
宋雨晴和赵平生把他们的行李给分出来,要洗的都拿到了卫生间去。剩下的东西拿到了楼上。
客厅里都是胖崽的说话声。
忙活了一早上,简单吃个午饭,宋雨晴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
四点半起来,换好衣服下楼。
发现家里没人在家。
拿钥匙出门,才知道赵平生在隔壁副院长家里,喊他过去聊聊天。
婉拒了领导的留饭,他们往供销社去买菜,顺便去找找在外面玩了一下午的胖崽。
不用找了,在供销社前面的篮球场看到了。
她自己织的红色毛衣,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更别说还有胖崽头上那独具一格的发型。
“赵医生宋同志回来了,海市怎么样?比起我们羊城如何?”
这要怎么比?
宋雨晴就道:“都好,没法比。”
坚持问区别的,宋雨晴就道:“海市的冬天比羊城的冷。”
她家去海市过年这不算什么新鲜事。
大院里现在最新鲜的事,是谁谁谁去要去盘厂生产东西去卖。
“开什么厂啊?服装厂?她这能比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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