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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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天气变冷具象化标志应该是学校宣布统一换上春秋季校服的消息,突然的降温让愿意在放学周末出门逛街玩耍的学生都变少了。
困倦之秋,更多人想窝在暖呼呼的家里,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吃点心看电视,不用动弹的时光简直太美好了。
小林夕自然有同样的想法,不过她很罕见地在周末大清晨便乘坐管家爷爷的车出发,看着窗外街景闪过,黯淡的天色一点点亮起,终于随着发动机熄灭的声音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郊区的一处公墓,若是把墓地分为三六九等,那么这里在东京能算是金字塔的顶层,不仅价格昂贵,每年还要交一笔不菲的管理费。
今天是原身父母的忌日。
墓园的占地面积很大,却冷清得很,小林夕走了很久也只遇见寥寥几人,大家手里都拿着花束,穿着黑西装或黑裙,在视线交汇时沉默地点头致意。
原主父母的墓碑被清扫得很干净,供着香炉,花果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摆上新的,看上去还算新鲜。
两人一同上了香并献花,管家爷爷站了会儿便先回车上了,让这一家人有时间相处。
说实话,对着连照片都没有、只刻着两列名字的墓碑,小林夕也不知道该生出怎样的情绪来。
没有经历过亲近的人去世,因此哪怕时至今日她目睹过尸体、见证过谋杀,可除了恐惧、愤怒、恶心、同情之外,唯独少了一份面对死亡时,珍贵情感从内心剥离的真实感。
自己站在墓地前,并不知道这个黑暗、狭窄的地方是否能容下一个人的灵魂。
不过小林夕还是带上原主的那份,很诚恳地拜了拜以示尊敬。这具身体和优渥的生活都是对方给予的,不论怎样她都必须对此表示感谢。
原主和父母的感情很好,好到不愿意将时间分享给他人,如果不是父母总出差一个人在家过于寂寞,大概小学时连话剧社都不会参加。
一炷香烧完,小林夕瞄向电子表,起身准备离开,让管家爷爷等太久了也不好。
眺望这气派的公墓,她有些自嘲地想,在东京做死人的“房地产”生意估计比活人好得多,毕竟未来天天死人,公墓资源肯定紧张。
可以去查查哪些墓园用的是自家地皮,这波买卖至少稳赚不赔。
站直身体,她捋平黑色长裙上的褶皱,转身要原路返回时,忽然和不远处站着的一个高大男生撞上了目光。
黑尾铁朗整整齐齐地穿着黑色正装,手里提了个非常不搭配的包,朝她抬手,“哟,好巧。”
小林夕:“……你谁?”
“……”因为家里远方亲戚去世,为了参加葬礼这种正式场合特意打理了发型的黑尾铁朗拨弄几下头发,“是我啦,你未来在音驹的黑尾学长,不要换了个发型就认不出人啊!”
小林夕凑近一看,还真是,动漫里被日向翔阳吐槽的鸡冠头太过有标志性,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对方捂住胸口,故作伤心道:“明明之前拜托我参观音驹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学长,现在就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果然是贵人多忘事,真让人心寒~”
啊,好熟悉的阴阳怪气,在漫画里经常看到呢。
小林夕回想今天的日期,冷酷地开口:“这位学长,排球部如今应该要为春高做准备吧,您怎么有时间在这儿聊天呢?”
黑尾铁朗似乎膝盖咻地中了一箭——他们这次都东京都代表决定战的准决赛都没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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