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略胖的中年男子胸口出血倒在床边,显然已经死去, 门口走廊上挤着好几个人,工藤新一和世良真纯围在死者一旁研究暗号,一名身穿矜贵西装、有着双三角狐狸眼、刘海全部齐整梳到额后的警官先生背手在房间内缓缓踱步。
一只花栗鼠从警官胸前口袋灵活敏捷地爬出来, 乖巧地蹲在他肩头。
隔着镜头, 小林夕的心声也与世良真纯非常一致:尽管小花栗鼠很可爱,但把宠物带到案发现场真的没关系吗?
她心灵感应告知对面脚上绑着微型拍摄镜头的饭团视角很完美, 不需要再调整。
见原作中因解药时效到了而提前退场的工藤新一仍然坚守在破案第一线,小林夕就安心了。
灰原哀大概是想试验改进版解药的时效, 提前两天就给出解药放工藤新一回归, 而马甲江户川柯南则是借口被亲生父母带回家相处一阵子。
按照小科学家“至少能保持原本身体一周”的猜测, 等三天的修学旅行结束后还能多两天出来, 完全绰绰有余。
但怕有意外发生,还是准备了备用解药,并千叮万嘱要是药效过了, 必须相隔八小时后才能服用下一片。
作为亲身体验过身体变大变小时内脏骨骼挤压扩张到呼吸困难、大汗淋漓,心脏剧痛至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感受, 小林夕觉得老同学也不容易。
哪怕那么痛苦了,吃药还是跟吃了糖似的甜,开开心心地去见青梅竹马。
他本来应该和自己,和其他所有普通高中生一样,拥有许多最平凡、最微不足道的幸福。
感慨了几句,小林夕觉得酒店隔音玻璃的质量真不错,只见其人不闻其声,只能勉强依靠唇语分辨出了很简单的几句话。
案发现场交给侦探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她指挥饭团从酒店客房楼层走廊开着的窗户钻进去。
小山雀在走廊柔软的地毯上蹦跶几下,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拐角,用黑豆眼观察附近有没有人。
接着根据房号一路飞到工藤新一的房门口,贴近了往门缝里挤,能清晰听到打扑克牌的动静。
啧,修学旅行手册上的就寝时间早过了吧,小心别把老师给引来,就是不知道这回服部平次有没有躲在床底准备帮他的好基友打掩护。
这个想法刚一闪而过,镜头对面传来一声电梯抵达楼层的提示音。
饭团小脑袋使劲儿往门框角落里钻,形成一个面壁自闭的状态,完全是普通人视角的盲区,半点不会注意到底下还有个小白团子。
不过它很努力地伸出自己的小短腿往外探,让镜头另一边的小林夕能看到来者是谁。
一个戴着绿色毛线帽,用超大墨镜和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男生从电梯间拐进走廊,手里提着一袋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东西,边走边掏出房卡,嘀一声刷开了工藤新一房间斜对面客房的门。
关上房门,男生头也不回地往房间里头走,随手将便利店袋子扔到床上,整个人重重躺在一旁。
“啊——工藤也太狡猾了,说让我跟着帮忙,自己跑去破案,”服部平次把墨镜口罩一摘,抱怨道,“可恶,好想知道案件细节啊!”
这是他在前台办理入住拿到房卡后第一次看到房间内部装修结构,因此对这个空间里多了一个活物浑然不觉。
客房墙壁上挂着一只复古时钟,外型类似于到点会弹出小鸟报时的咕咕钟,时钟镶嵌在原木雕刻的小木屋里。
此刻,小木屋原本空荡荡的窗台上,多了一团雪白的毛茸茸。
饭团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完美融入周围的装饰,浑然一体,仿佛这个房间最初的风格就是如此纯真、童趣、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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