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抱住了不远处的金发青年。
“zero!!!”诸伏景光用力地抱一下了金发青年确认他的存在,又后退一步认真打量对方的面容,发现没问题后瞬间无力地靠在了对方的肩上。
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诸伏景光疯狂跳动的心脏才缓缓落回了原位,但身体还是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hiro?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别慌,你可以慢慢说,我会听的。”降谷零伸手回抱住他,同时伸手轻抚青年颤抖的后背。
“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不、是两个噩梦!”诸伏景光宛如溺水之人一样死死抓住幼驯染的衣服,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呼吸不稳而且语速紊乱,“但是、但是后面那个噩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我以为是真的……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以为你也死了,我以为父母死了之后你也死了……”
“那只是梦而已,冷静,hiro,那只是个噩梦,我还活着,好好活着站在你面前呢。”降谷零垂眸看见了幼驯染着急到没穿鞋的脚,牵着他的冰冷又汗湿的手将人缓缓带到床边坐下,另一只手从旁边桌子上抽了一张纸轻轻擦去蓝色猫眼青年脸上汗与泪交织而成的恐惧。
他放轻声音引导对方:“是什么样的梦?竟然把你吓成了这样,能说给我听吗?我来帮hiro分析一下吧。”
诸伏景光对于幼驯染当然是完全信任的,无数次当他因为父母被杀做噩梦而晚上害怕痛苦到睡不着时,幼驯染总会敏锐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然后抱着枕头和他贴在一起说话聊天。
每次都是两人蜷缩在一起说着说着就渐渐睡着了,然后一起迎来第二天的阳光。
即使是到了大学时期,金发青年也依旧会关注他的情况,同一个宿舍的情况下每次都能发现他的不对,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温柔安抚他。
诸伏景光在这熟悉的安心感中渐渐缓过来了,他紧紧握着幼驯染完好无损的手,又定睛看了看对方漂亮柔顺的金发和充满质感的古铜色皮肤,精致完美的五官没有一丝损坏,清澈的紫色下垂眼也依旧很可爱,甚至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变得有点像是天空一样好看的蓝色。
于是,梦里那个逐渐被火焰吞噬变得残破焦黑的可怖金发青年形象终于逐渐减淡,他的心悸和窒息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我、其实我现在也记不清很多东西了,但是最后那个时候真的真的非常清晰……”
诸伏景光紧紧握着幼驯染的手和他靠在一起,低声慢慢诉说自己做的那个真实到可怕的噩梦。
他现在渐渐放下心来了,是啊,这怎么可能呢?那种肯定只是噩梦而已吧?只有梦才会这么模糊细节只留下最后可怕的记忆和无法缓解的心悸害怕吧?就像是他总是因为父母被杀的噩梦惊醒然后喘不过气来一样。
那么梦到找到凶手然后自己死亡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做zero死亡的噩梦啊?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把zero牵扯进危险的吧?他甚至从未想过zero会死这种事情,就更别说是那种惨烈的死法了。
诸伏景光还是有点不安。
但是金发青年似乎看出他的不安,说了很多话安抚他,成功将他的不安也打消了。
“我怎么可能是在那种情况下还不要命冲进倒塌火灾现场的人呢?那不是自杀吗?我怎么会自杀呢?”金发青年揶揄地看着他,“反倒是hiro,完全做得出这种事情吧?”
诸伏景光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心虚地反驳:“别胡说,我梦里冲进火场的时候还没那么危险……”
这么搞了一通,也到了深夜三点。
金发青年提醒他的时候,诸伏景光还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笑着说他已经没事了,就不继续打扰zero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学训练呢。
“那么,我们明天见。”诸伏景光站在门外的月光下笑着说,“晚安,zero。”
“嗯,明天见。”降谷零站在门内的黑暗中也笑了笑,“晚安,hiro。”
门被轻轻关上了。
然后,“咔哒”一声上了锁。
*
诸伏景光的思绪还是有点沉在那个噩梦里出不来。
他一边思索着什么,一边走到自己的宿舍前,看到大开的门后还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刚醒的时候实在是过于惊慌害怕了,鞋子都没穿就直接跑过去找zero了,当然也不会记得关门。
也幸好是深夜两三点,大家都睡了,不然被他惊慌搞到那么凌乱的房间被人看到了也实在是不好意思。
诸伏景光关门的动作突然僵住了,那双蓝色猫眼缓缓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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