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带着春花回家去换衣裳,坨坨跟着一块跑去玩了。
大毛、二毛拿了鸡毛,和西觉说了一声,带着小灰狗跑回家。
“闻着味,我就知道你家饭做好了。”巧子把秀娘和花旗送进院子,拿上西觉早上留给她的肉,“也不知道我家做饭了没。我婆婆今天回娘家了,可指望不上三喜和公公。”
“那你快回去看看,可别饿着洪山。”秀娘送她出院子门。
听到花旗的声音,云善才舍得从厨房里出来。
“呀!”云善激动地在西觉怀里张开手,这是要花旗抱了。
“哎哟,一上午不见,云善想他娘了。”秀娘打趣一句,问起春花,“我闺女呢?”
“叫秋生叔带回家了。”梁树叶把尿布甩在晾衣绳上。
花旗回来,云善就不要别人了。中午自己不要坐在小床里,就要肉嘟嘟的一团坐在花旗怀里。西觉喂的米汤他还不喝,就要花旗给他喂饭。黏糊糊地赖在花旗身上。睡觉也要扒着花旗。
花旗没法,只得抱着他吃饭。这样花旗心里也是高兴的。他摸摸云善脑袋顶上快散掉的小辫子,寻思着等云善睡醒后给他重新扎一个。
“咕——”
花旗吃着菜,听到怀里的云善肚子里传来声音。
怎么刚喂过饭,这又饿了?
“噗,咕——”
花旗低下头,云善坐在他腿上,趴在他胸口,脸被挤歪了一坨,睡得一脸香甜。
“这动静,是不是拉肚子了?”秀娘说,“你赶紧给他看看。”
花旗顾不上吃饭,带着云善回了东屋。尿戒子上果然有一层水汪汪的黄粑粑。和云善平时拉的不一样。这次的粑粑里水多。
真是拉肚子了。
睡梦中的云善毫无知觉,叉着两条小胖腿在炕上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花旗给他换了块戒子,把脏戒子拿出去放进盆里。
“还真是拉肚子。”他担忧地看着云善对秀娘说。
秀娘说,“偶尔一回没事,要是明天还拉肚子,就得去老张那看看了。”
“嗯,我注意着。”
这边云善刚拉,那边梁树叶吃到一半,捂着肚子嘴里叼着口肉往屋外跑。
坨坨含着青菜,看着梁树叶跑出院子,问一旁的小丛,“树叶怎么啦?”
小丛摇头。谁知道呢。
家里不止云善拉肚子,梁树叶也拉肚子呢。
云善的戒子一会儿就得换一条。他回回拉的不多,都是水多屎少。
梁树叶忙着跑茅厕,这下可苦了坨坨。他就守在井边等着给云善洗戒子。
攒在一块洗还不行,花旗担心云善戒子不够使,非得云善换一条,让坨坨洗一条。
“什么个事。云善怎么就突然拉肚子了?”坨坨边洗衣服边嘀咕。“臭黑蛇心真黑。”
“你们今天在家吃什么了?怎么云善拉肚子,树叶也拉肚子了?”一个人拉肚子能说是身体突然有点什么问题,两个人一块拉,说不定就是一块吃了什么。
“今天上午没吃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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