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咱们今天可是在草丛里抓了好久才抓到的蛐蛐。”坨坨说,“山上这时候的蛐蛐更多。等回了山上,我给你多抓些。”
花旗热好米汤端进来,要把云善抱在炕上喂他米汤。云善不乐意,就想骑在西觉身上。
云善喝完米汤,兜明用尾巴陪着他玩了一会儿。花旗想把他抱回炕上哄他睡觉。睡了个快两个时辰的云善压根不困。搂着西觉的脖子,小腿紧紧夹着西觉肚子。花旗抱他,他就赖着不动。
“啊。”他的小脸贴着西觉的脖子,紧紧搂着赖在花豹身上。
西觉向来惯着他,当即说道,“你们先睡吧。我哄他。”
妖怪们各自归位,重新回到自己睡觉的地方。
只有西觉背着云善在屋里悄悄地一圈一圈地走,窗台上的油灯一直照着屋里。
直到背上的人类小崽没了动静,西觉这才从炕上叼下云善的小毯子。施法术给背上的云善盖好毯子,回到炕边慢慢地趴下。
云善的呼吸浅浅地,打着小小的呼噜。西觉忍不住转过头,爱惜地舔舔小崽的头发。
窗台上的油灯忽地熄灭。屋子里很快只剩下呼吸声。
云善再睁开眼时,脑袋顶上是蓝蓝的天空,有几只小鸟喳喳叫着从上方飞过。
他睡在自己的小床里,小床被放在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只有坨坨坐在小凳子上,托着下巴对着菜园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哦。”云善叫了一声。
坨坨起身,蹦到小床边,“云善你醒了呀。你饿了吗?我给你热米汤。”
坨坨把云善从小床上抱下来放下地。云善这才注意到春花坐在大树下的小板凳上。
春花显然也看到云善了。她站起身,往这边走了几步,然后,停在那。
春花的腰上扣着一根粗麻绳,麻绳的另一头拴在大树上。
坨坨跑到树下拿出另一个麻绳冲云善招手,“云善,你过来。”
云善听话地爬过去。坨坨蹲下身,将麻绳的一头在他身上绕了两圈打上结,另一端也拴在树上。
这下,两个孩子都被栓住了。
“云善,我去给你热米汤。你在这等我。”坨坨说完就往厨房跑。
云善下意识地跟着爬过去。没爬几步,身上的麻绳拉直了把云善向后拽。
“啊。”什么呀?云善低下头看腰上的绳子,伸出小手胡乱扯。
春花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她拍拍云善的后背,冲着云善笑,“弟。”这是在叫云善弟弟。
云善看看她,还是想找坨坨。他努力向前爬去。可腰上的绳子将他勒住,怎么都爬不远。云善换了个方向爬,还是会被绳子拽着。
春花就一步一步地跟在云善后面,云善去哪,她就去哪。
烧上柴火,坨坨不放心地走出厨房,看云善和春花在树下玩的挺好。他觉得秀娘这个把孩子栓在树下的主意真好。
没错,这个主意是秀娘出的。春花也是她亲手栓在树下的。
今天就得下地拔草,秀娘家两亩地,西觉家二百多亩地。趁着早晚凉快,家里人都得去拔草。
云善和春花一个会爬一个会走,一不注意,孩子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坨坨一个人压根看不住他们两个。
秀娘就说,把孩子拴在树下,这样坨坨能看得过来。
“哦哦。”云善喊坨坨。他还在努力往前爬。
“你别爬了,有绳拴着呢,你过不来。”坨坨走过去蹲在云善身边,“我陪你和春花在树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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