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意已经三年不带崽,也就三年没奶水。云善也三年没喝过羊奶了。他抹开脑门上的汗水,好奇地跑到坨坨身边,自己抱着瓶子,咕噜喝了一大口。
“不好喝。”云善把玉瓶还给坨坨,“坨坨喝。”
“不好喝?”坨坨咕哝着,“你小时候不是挺爱喝嘛。”他仰头喝了一口,有股子淡淡的腥味,难怪云善不爱喝。
过了一会儿,小羊玩累了,跑到春意身边仰着头喝奶。云善蹲在地上,好奇地问坨坨,“小羊干什么呐?”
“吃奶啊。”坨坨说,“幼崽都是要喝奶的。”
“不好喝啊。”云善刚喝过呢。
“是可是幼崽爱喝。你小时候也爱喝。”坨坨比划,“你小时候这么点大,还不会走路的时候一直喝奶的。”
不会走路的发生的事情,云善哪能记得呀。他蹲在那等着小羊。等了好一会儿,小羊还在吃奶。
云善等不住了,蹲着往前走了两步,抓着小黑羊的短腿把它往外拖,“还没吃饱吗?”
“咩~咩~咩~”小黑羊地叫声像人类婴儿的哭声。
春意歪着脑袋看了看,主动走开。
小黑羊没追上春意,被云善拉着腿拽到一旁继续陪他玩。
小丛按照梁树叶和他说的,在西街找到了寄信的铺子。
“寄信。”小丛垫着脚扒在柜台边,手里拿着云善的三张信纸。
柜台里坐着的先生站起身,“寄给谁?寄到哪?”
兜明说,“寄给梁树叶。”
“寄到南方。”小丛补充。
“寄到南方?”先生笑笑,“寄到南方哪里?你得说个具体的地儿,不然这信可寄不到。”
他们哪知道梁树叶去了南方哪里呀。一直只听说去南方,去南方。
“寄不到吗?”小丛再次确认。
先生摇摇头,“南方很大,不说具体的地名,这信我们不知道往哪送。”
妖怪们失落地出了铺子。没想到寄信还得知道人在哪呀。
“寄信这么麻烦?”兜明小声说,“还是我们简单,掐个诀,就能送信。”
“人类不会法术。”小丛看向手里的三张纸,“云善写了一个月呢,树叶收不到。”
云善那么努力地写了一个月的信呢。居然都不能被寄出去吗?
“云善要知道了一定得哭。”兜明想了想,“咱们就说信寄出去了。”
小丛,“树叶收不到信,不能给云善写回信。”
“那我们就自己写。”兜明觉得这事很简单。他看向小丛手里的信纸,“小丛你再念一遍云善写什么了?”
小丛念了一遍。
“这个简单。”兜明道,“云善问梁树叶挨打没,我们就写挨打了,吓唬他,让他不敢下山。”
“他问南方在哪里,就说很远。”
“说荔枝好吃。”
“南方冬天不下雪。”这是小丛在下山时候说的。
“说收到坨坨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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