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猫是一个下雨天,宝华在院子的草丛里捡来的。”孔柳把小猫放进云善怀里,“小弟弟走,我带你去看捡猫的草丛。”
云善抱着小猫,蹭蹭小猫的脸蛋,毛茸茸的,和山上动物生的小崽一样哒。
“喵~喵~”小猫稚嫩的小爪子扒在云善胸口的衣服上,想顺着云善的衣服往上爬。
云善抓着小猫后背,不让他爬。
“小弟弟,就是这。”孔柳领着他们到院子北面的草丛边。
此时草丛里都是落了叶的低矮小树,土灰色的枝条,错错杂杂。四个孩子蹲下身,低着头往树下看。
“没有。”云善最先说。
“是没有。”孔柳直起身子,从云善手里把小猫抓回来。“小弟弟,屋里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我带你去玩。”
云善小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摆着小】手拒绝道,“我不去了。”
“为什么呀?”孔柳和孔椿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疑问。
云善揉揉眼,“困。”他看向坨坨,坨坨不想背着他,立马道,“我带你去找西觉。”
春夏秋冬,云善固定要睡午觉的。
坨坨拉着云善按照来时的路走回去,孔柳顶着小猫跟在后面不死心地说,“小弟弟,你过会儿再睡觉吧。咱们再玩一会儿。”
“孔柳,我要睡觉呀。”云善头也不回地回道。“睡醒再玩。”
他们回去吃饭的地方,兜明他们已经吃完了饭。
云善走到西觉身边,张开小胳膊,“抱。”
西觉眼带笑意,将他抱起来。知道他要睡觉,把他横着抱在怀里。
“云善。”
云善转着小脑袋看向花旗。
“云善,你和孔游说,让他打听谁家的鸡才被偷。下午我们去看看。”
花旗的嘴没动,云善能听着声音。这是法术传音,云善知道。坨坨偶尔会给他传音说悄悄话。
云善很听话,看向孔游,“孔游。”
孔游夫人心想,这小师傅怎么直呼夫君大名,实在是有些不知礼数。自家夫君再怎么也比他年长近三十年岁。
孔柳直接问出声,“云善,你怎么直接叫我爹的名字?你这样是要挨打的。”
云善抿抿嘴,“谁打我?”
“我爹和我娘啊。”孔柳说,“去年我叫过一次,我爹和我娘分别把我打了一顿,说我不知礼数。”
“你别瞎说!”孔游赶紧打断自家儿子的话。西觉一家很看重云善小师傅的。韩老三和赖五就是因为说要打云善小师傅,被花娘当街抽巴掌抽鞭子的。
果然,西觉一家的眼神都落在了孔游身上。眼见着花旗脸色沉了下来,孔游赶紧道,“花娘,西觉兄弟,别听柳儿瞎说。我绝不可能打云善小师傅,绝不可能!”
“柳儿是我儿子,哪有儿子直呼老子名字的道理。所以,我就教训了他。”
“和云善小师傅,咱们不按年龄,不按辈分来。我们是忘年交,哈哈,忘年交。”
“什么是忘年交?”坨坨转头问小丛。
小丛回道,“不论年纪,不论辈分,能玩到一起的。”
坨坨点点头,看向孔游,“孔游,咱们确实是忘年交。”
“哈哈哈,哈哈哈。”孔游见花旗脸色缓和,悄悄地舒了口气。
孔柳瞧瞧他爹,又看看他娘,见谁都不怪小弟弟,胆子也大起来了,“孔游,我们也是忘年交。你们可别再打我了!”
孔椿忙去拉弟弟的手。这个蠢弟弟,刚刚没听见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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