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直到上个月中旬,有一天,花娘、西觉、兜明和坨坨一块来了。云善和小丛都不在。”
“我就问云善和小丛去哪了。”
“坨坨什么也没说就哭了。花娘说他两在山上玩。我瞧着坨坨的样子,肯定是有事发生。”
“我再问,花娘什么也不说。给了一个钱袋,让我们照顾好你。说这是给你攒着娶媳妇儿的钱。”
“我数了一共三两银子。”
“他们说还要去趟南方。”
“过了有五六天,天黑后,坨坨一人过来的。一身灰,身上还带着不少伤,红肚兜都被撕开了条大口子。”
秀娘回忆着,“我以为他在外面被别的孩子打了。就问他怎么回事。”
“坨坨不说,交给我一小块碎掉的镯子,让我带着,说是关键时刻能保命。说完就急急地往山上跑,你秋生叔怎么都追不上。”
秀娘回屋,将坨坨交给他的镯子碎块拿给树叶看,“我瞅着,这像是云善手上那个小黑镯子。这个颜色比那个淡点。里面还有些其他色。除了云善,我没见过别人带这种镯子。”
梁树叶拿过碎块,仔细瞧,黑色里裹着黄色、绿色,瞧着是云善的小镯子。
“这是西觉家的传家宝,怎么就碎了。”秀娘看着镯子碎块很心疼。
“我担心他们出事,第二天让你秋生叔上山看。谁知道山里就跟有迷阵似的。”
“我们后来又去过几回。”秋生在一旁说,“都是雾气,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路。”
梁树叶心想,怎么会这样呢?他们遇到了什么事?云善和小丛去了哪里?有兜明在,坨坨怎么会挨打受伤?坨坨那个性子,在外面受欺负不会一声不吭的。
梁树叶不相信云灵观真的没了。他当即带着大黄就往山里去。
秋生和秀娘不拦着他,让梁树叶把小黄一起带去。
梁树叶带着两条狗,走过自家田里。看着大牛牛低头在吃草,他走过去,手拍在牛身上。“大牛牛,我回来了。”
“哞哞。”大牛牛转头对着梁树叶叫了叫,见梁树叶往前走,它慢悠悠地跟上。
田里的麦子绿油油,今年应该会有好收成。梁树叶想,今年得多留粮食。要是山上的粮食没种好,还能让西觉和兜明下山扛粮食吃。
他领着大黄、小黄顺着记忆里的路上山。沿着小道一直走,拐过一个大石头,能看着小道是向上的才对。可真正看见那条小道,梁树叶愣住了。这条道是向右下坡的,不对,路不对。
他索性不走小道,顺着记忆中向上走,走全是树和石头的地方往上攀爬。任他怎么爬,不管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大石头那。
“和秋生叔说的一样。”梁树叶站在原地,看着前面雾气朦胧的树林。
“坨坨——”
“小丛——”
“云善弟弟——”
梁树叶想,兴许他们听到就会来接他了。
“坨坨——”
“小丛——”
“云善弟弟——”
他站在那喊了一遍又一遍,山里始终没有传来回应。坨坨、小丛和云善弟弟都没听见。
兴许只是暂时有事呢。梁树叶劝自己。道士和普通人会不一样吧。云善弟弟兴许是闭关练功了呢。说不定等几个月之后,云善弟弟出关后就能变成一个很厉害的小道长了。
梁树叶带着大黄、小黄在天黑前回了秋生家。
秀娘早做好了饭,带着春花等在门口。远远瞧见梁树叶回来,她才松口气。
“怎么样,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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