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帝,语气一贯的沉稳有力,说道:“兄长不必担忧,你乃天命所归,道祖亲命,三界九州唯一天帝。孔雀此举,不过是跳梁小丑,谁都不会相信。”
一边说着,一边神色漫不经心将摊在桌上的竹简给收了起来。
天帝闻言,抬头目光看着他,皱眉说道:“话说如此,但是正所谓流言不止,恐成大患。”
当初还未登帝时,天帝本人就是深谙此道,找几个人到处放流言,众口相传,三人成虎,假的也成真的了。天帝称其为造势,当初他就是靠着这个起家,弄死弄残了好几个妖王。如今听到孔雀这么干,顿时就敏感的心生警惕了,觉得这后辈恐怕要干当初他干过的事情。
“兄长若是不放心,派人前去查探,将那些谣传消息的人都给杀了。杀一儆百,自然就没人敢乱说话了。”东皇太一语气淡淡说道。
天帝一听,觉得可行,说道:“眼下只能如此办了。”
他抬头看去,见东皇太一将手中的竹简卷起,收好。忽然,心中意动,说道:“将你手中竹简给我一观,我倒是要看看孔雀在背后到底是如何诋毁我的!”
东皇太一闻言,抬眸,温润如水的目光看着他,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他断然拒绝说道:“此等污蔑之言,兄长何必自找不快,坏了心情?”
“干脆毁了!以儆效尤。”
说罢,他手上燃起一团金色火焰。
顷刻间,那竹简在火焰中灰飞烟灭。
天帝便是连出声制止的机会都没有,他只得摇头说道,“你啊!太过意气用事了,哪怕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说毁就毁,这东西留着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
他原本是想将这竹简作为讨伐孔雀的罪证的,如今被东皇太一毁了只能作罢。
东皇太一闻言,神色不解说道:“这等满纸荒言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处?”
“……”天帝。
素来是想做一个好兄长,希望在东皇太一面前保持一个仁慈宽厚我是个好人形象的天帝,并不打算让其知道他那些阴谋诡道。
我天真单纯的弟弟啊!你继续天真下去吧!
故而,天帝转移话题,说道:“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脚底如同抹油一般,转身就走了。
生怕走的慢点,他那天真单纯的弟弟就该追问他,那东西有什么用了。
东皇太一目送着其兄长离去,坐在案牍后,俊美温和的脸上一派冷淡之色。温暖的橘黄色烛火下,朦胧而不真切,如同蒙上了一层阴影。
许久之后。
他说道:“派几个人,伪装成凤王的人马在西秦地界内,放出流言,现今天帝之位不正。”
隐藏在暗处的蜂鸟影卫闻言心中顿时一颤,片刻之后,消失在原地。
半响。
东皇太一才收回望着虚空中的目光,俊美白皙的脸上神色温和,他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眉眼温润,气质如水平和。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
他抬起手,拿起桌上的一卷竹简,长袖轻扫着桌面。翻阅着手中的竹简,东皇太一神色淡然温和,心道,那个孩子,传闻中他兄长遗落在外的子嗣,是真是假,他将亲自去判断。
倘若是真的,那么天帝唯一的子嗣,尊贵的金乌血脉,岂能流落在外,蒙尘受苦?他自将亲自迎接归来,尊其为天帝太子,待他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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