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她的伤口看起来虽然很长,但是划得很浅层。
雪祁身子猛地一颤,好似突然有一瞬间的清明,想要挣扎着离开她。
姜明舸屈膝,用自己那只受伤的腿去蹭他的脸。
雪祁的脖颈侧一根、一根地爆出青筋。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又扑通一声跌回泥沼里去了。
他颤抖着凑近了她的伤口,然后……重重地舔了一下。
姜明舸又歪倒在沙发上了,抱着抱枕、咬着牙齿,就那么看着半跪在她腿边的那个人。
那个人好像已经完全陷入了奇妙的境地里,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帮她清理伤口上纵横的血了。姜明舸能看到,他的咽喉在滚动,他的耳根在发红,他整个人都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充满了不可置信的幸福和沉迷,连肌肉都在打颤、隐隐约约地发抖。
她见过他吸别人的血,不是很像这样。
那个时候,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吃潲水饭,姜明舸想到他说不同的人血液是不同的味道……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挑了不太合适的东西给他吃。
可现在,他完全不是那个样子的。
他像是一只猫在吸猫薄荷!真的那种!吸得浑身一个哆嗦、好像每一根寒毛都竖起来了、好像每一颗毛孔都完全舒张开了……她从来没见过雪祁这么快乐的时候!
她的腿上传来了一点钝钝的痛、濡湿的刺……还有升腾而起的欢喜和得意。
是的,得意。
她感觉很得意,因为她终于撕开了雪祁的面具。
她老早就想这么做了,雪祁像是一颗包裹着冰雪外壳的夹心糖果,时不时渗出一点糖液,姜明舸一直在好奇地围着他转,时不时上来舔一舔糖液,也偶尔会被他冰冷的外壳给扎疼手。
她好想看看他更里面的一层!
现在,她看到了。
她看到雪祁更里面的一层了……而且他好像比她想象地要更沉迷她。
这也让她觉得飘飘然。
姜明舸轻轻地呼唤他:“……雪祁。”
雪祁茫然地抬起头,看她。
他好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一样,汗津津的,好像有什么又冷又热的逆流正在没有规律地折磨他,让他有点不自觉地在轻轻抽搐。
他的鼻尖上沾着一点血……她的血。
他的唇角也沾着一点血,点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红艳艳的,像一颗艳痣,他微微地张开了口,呼出了一口冰冷的气,似乎有点茫然地盯着她,又恬不知耻地探出一点舌头来,把那颗血珠给吃掉了。
然后,他还想要继续。
他好像很饥饿的样子,亦或者是因为吃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所以不愿意放手。
他又垂下了头,凑近了她的伤口——干干净净的伤口。
姜明舸柔声说:“好雪祁,不准再这样对我了,我的脚踝被你抓的好冷。”
雪祁不动,他陷入了半身的酥麻之中,根本都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姜明舸又说:“你再欺负我,我就要把你绑起来了!”
雪祁依然不动,他有点恍恍惚惚地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伤口一寸寸抚摸下来,摸出一点血,又凑过去,吃掉。
姜明舸“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发现雪祁其实不像他看起来那样具有侵略性……有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会有点过于直白的险恶,但是几乎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习惯的克制和忍耐。
忍耐已经成为了他流淌在血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