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抓回来,那便是逃婚抗旨,他们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沈北陌失笑这宫里的姐姐太小看她,“知道,放心吧,不过是些行军常用的人字队形,难不倒我的。”
锦瑟仍是觉得危险,不明白有什么急事能值得她这般冒险折腾,但沈北陌的时间实在紧迫,已经落后贺霄那么多,都不见得能追得上,她拍了把锦瑟的肩膀快速强调道:“这事非办不可,没有别的办法。你就照我说的做,切记切记,不要松口。”
沈北陌风风火火去了,将那身限制行动的繁复宫装脱下塞在了树丛下,又去抢了一个落单楚兵的马和衣裳,快马疾驰上了山道。
坐落在山腰的碧水山庄人烟稀少,放眼望过去,门口看守的,院里熬药的,烧醋烧草木灰烹煮衣物的,里里外外全是大楚的士兵。
个个拿巾布蒙着口鼻,严阵以待,谨防被感染。
贺霄系着面罩,套了煮过药材的衣裳,由士兵带领着,进到了竹屋里。
里面烟雾缭绕,全是药草被烧过的味道,还用竹条竹篾支起了拦网,缝隙间能看见里面的木床上盘坐着的身影。
‘沈北陌’也系着面罩,见有人来,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跟竹网外高大沉着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那道目光带着审视,鹰隼一样,好像能攫住人无所遁形,越是安静,就越是有些自乱阵脚。
对视了片刻之后,‘沈北陌’率先咳嗽起来,无甚表情偏过头去,并不太想理人的模样。
“沈北陌,还不起来见过贺将军!陛下天恩,还惦记你的伤势,特意让将军来探视一番,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看守的卫兵提气嚷嚷着。
‘沈北陌’吊儿郎当轻笑起来,跟卫兵斗嘴道:“探视?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被巾布蒙住的声音有些发闷,贺霄微微蹙起眉来,不知是为声音,还是为他这副没有气势的颓废样。
他的目光太有压迫性,深沉不见底凝视着,往前逼近后拨开竹网上挂着的药囊,让视线观察更清晰些。
身后的守卫一惊:“将军,仔细别走近了,这晕霉厉害着呢!”
贺霄抬手示意无妨,只自顾观察着里面的人。
这个男人看着就不好对付,怕是察觉到了什么,‘沈北陌’嗤笑一声模仿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看我笑话喽,怎么,这笑话是有多大吸引力,冒着被传染的风险也要来走这一遭,你们楚国人这么爱凑热闹的。”
贺霄无甚表情,仍是一副审视的姿态,并不跟着他的话走。
“她服毒自尽过,这事你知晓吗。”
“谁?”他稍顿了顿。
贺霄眯起眼,虽不至于因为这几句话起疑,但他的五感素来灵敏,眼前这个人的精气神,与战场上针锋相对不可一世的那个对手,实在有些对不上气场。
“你说还会有谁。”
这句话太难答,一个不小心就要露馅,‘沈北陌’不说话了,外面的楚兵守卫借机耀武扬威道:“将军问你话呢!”
就在这时,一阵缭绕呛鼻的烟雾不知从哪透进来,伴着草药自己本身的重味,再加上烧焦的气味,混在一起十分难闻。
楚兵带着面罩都被呛得咳了好几声,扒拉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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