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能掌握的。
“干什么,别说你解不开啊?”沈北陌也感觉不对位了,抬头问他。
贺霄思忖片刻措辞,意有所指对她道:“这个东西里面的机簧机关应该极其精细,小关节勾成大关节,环环相扣,也因为太精细,所以一个方向的力道根本控制不了所有机簧,应该是要给出迂回灵巧的力,难得很。”
他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千机伞的主人,不可能听不懂。
贺霄偏眸看着她,果然见她沉默了,顿了顿后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邪门,什么几个方向的力,听不懂,你就是大男人太粗糙,你让开,我试试。”
沈北陌抢了他的手柄,握上的那一瞬间,里面轻微震动的机簧,推动时候给到掌心的那种反馈,这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似能顺着这铁柄往下深入看清楚里面的每一个机关移动时候的位置。
她默不作声晃动着手柄找着感觉,慢慢适应它的操作力道,旁边贺霄的眼神不住深沉了些,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机关大阵,应该是出自百年前的机关大师廖天龙之手。”
“那位大师相传是为天赋极佳的奇才,自负高傲,藐视众生,对那些谁人捡去都能用出几分模样来的神兵利器相当鄙夷,觉得自己的得意之作被庸才拿在手中,是对他的侮辱。所以此人一生钻研,做出来的东西极尽精巧细致,非常人所能轻易操控。”
贺霄饶有兴致故意问她,“而这其中最为耳熟能详的一件心血之作,郡主可知叫什么。”
沈北陌不答,只专注于手中的事情。
“说起来,这件神兵跟郡主的渊源也不小。”贺霄知道她现在必不可能敢吭声,一项牙尖嘴利的人忽然间哑巴了,男人的劣根性使然,他干脆双臂环胸反过身来,唇角噙着笑很想看看她此刻的脸色,“名叫千机伞。”
沈北陌淡道:“哦,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她的反应太平淡,比贺霄预想之中的差远了,那种报复的心理反倒是没了趣,他靠在机关台边,侧眼睨着面前的人,低着眉眼,光线太晦暗,看不清具体表情,但隐约是能瞧出,她的唇角向下抿着,显然情绪很不好。
其实根本也用不着猜,原本他说这话就是故意找她的不痛快,怎么可能会有好情绪。
这句之后谁都没再说话,沉寂的空气中就只剩下了她缓慢拨弄机簧的声音,贺霄摩挲着手指,又往她嘴角看了眼,本该高兴的人现在却高兴不起来,心里不上不下一口气给堵着。
就是因为她这要死不活的鬼样,好像没往心里去似的,让他没能尽兴。
贺霄这么想着。
但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他开始有点受不住这安静又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说道:“怎么样?你能摸到门道吗?这里面应该是有个钢珠压阵,借铁柄的力道将钢珠走到这个位置。”
贺霄在掌心比划给她看,但沈北陌连头都没抬一个,贺霄便将手凑到了她眼前去,“你看一眼,这里。”
“就这个方向,能看懂吗?这个是绕过景门……”
“就是这里,没事我再给你画一遍,第一遍记不住很正常……”
“你看一眼啊,别闷头在这瞎转、”贺霄的手去追她的眼睛,然后被忍无可忍的沈北陌一巴掌给打开了。
那一掌清脆又响亮,拿手背打的,打在他的手腕上,贺霄猝不及防给打歪了手,他火气一冒就要发作:“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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