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遣走了,即便是没有沈北陌的出现,原本贺霄也就对这些温柔似水的庸脂俗粉不感兴趣,现在想要靠着她们压过自己心里那些汹涌的畸念,显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他醉得有些麻木,抵着横栏的后腰也酸胀着,很想找张床躺一躺,但就是没由来想在院子里再等等,具体是在等什么,贺霄自己也说不清楚。
沈北陌看着那醉汉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虚浮走到跟前,她不悦地睨视着,眉间蹙起的弧度似小山峰。
“贺将军这是借酒消的哪门子愁,你们大楚如日中天,四处侵略弱小,我尚且还没买醉,你倒是先喝上了。”
又来了,阴阳怪气的这张嘴,只要一张嘴就像个火药桶,贺霄盯着她的嘴唇,不算很薄,但也算不上饱满,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不气人的。
他冷不防想起了船上亲吻的那一次,那个时候太激动,只顾着沉醉其中,已经不太记得具体的口感了。
只有那种血脉贲张的情绪让人记忆犹新。
真难为她,为了布防图,什么都干得出来,甚至不惜跟个男人接吻。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那两个姑娘呢?贺将军此前把自己说得多一往情深,什么没有高门子弟身上的纨绔陋习,”沈北陌每说一句都觉得幸好来的不是灵珑,嘲讽着,“结果装不过几日,哈,就开始原形毕露了。贺将军这是何苦,我原本也没对你抱什么期望,装得累不累。”
贺霄脸色铁青,胸中窜上一股无名邪火,这些种种都是拜谁所赐,偏她还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凭什么她能这么松快。
凭什么。
贺霄冷不丁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人往后推了几步,借着酒劲冲脑,存心要恶心人,一面强势进攻一面往她的嘴唇上试探了好几次。
喝醉了的男人下手没轻重,掐疼了沈北陌,她攥着他的手腕,强忍住给他一脚的冲动,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
那张脸反复几次想要压下来,灼热的气息喷洒着,又在真正接近的时候犹豫。
如此反复几次,但心里那道壁垒高筑着,即便再如何麻痹自己是为了故意膈应她,也还是很难过掉这一关。
贺霄喉间上下滚动着,死死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
不可抗拒的力量带着急需发泄的情绪,他尚且还在进退之间徘徊不定,沈北陌先恼了,心道去你大爷的,反客为主大力扣住他的后颈,往下重重一压。
她衔着他的唇报复性的胡乱搅弄,连带着将贺霄的理智与知觉也全都搅碎了。
沈北陌一点被强吻的样子都没有,她比男人的气势还凶,掐红了他的颈子,用力攻城略地,不就是个见色起意么,就那么点臭德性。
要亲是吧,她让他一口气亲个够本,往死里亲。
酒气混在两人的唇齿间,贺霄被她这突来的一下给亲懵了,浑身都有些发怔,他尚且还没有下定这个决心,就猝不及防给敌人偷袭了。
再嘴硬的人,唇瓣间也是柔软的,但沈北陌这么个亲法太用力太粗暴,没有丝毫的愉悦感可言,有的只是两个相互不服气的人纠缠在一起,发泄不满。
她恶狠狠啃了最后几口,才用力一吮的离开,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盯着对方,手都还留在各自的脖子上,她嘴唇殷红着挑衅说:“不就是想亲嘴么,还整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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