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
“躲一躲,你别看它。”沈北陌当即拉着贺霄跳下缝隙,那只大烈鹮兴奋扇着翅膀啸叫,一双爪子有劲地往下蹬。
那不寻常的鸟叫声很快吸引了下面士兵的注意,纷纷抬头往上看,仔细听是鸟在扑棱翅膀,还以为是水鸟打架。
柳战却是听出了端倪,怒火中烧地睁大眼,狞笑着扬手道:“真能藏啊,跟我上去抓人,记住了,生死不论。”
沈北陌拽着大烈鹮的翅膀往下砸,那鸟的力量大,扑腾着跟她对抗,怪叫着被拽掉了好几根大翎羽,一双锐利的爪子还往沈北陌肩膀上抓。
两人一鸟缠斗着,那只烈鹮的绒毛抖落在海风里,才终于是不甘不愿被赶走了。
与此同时,沈北陌也听见了那索命似的脚步声逼近,显然刚才的动静已经暴露了行踪,是缅兵在上梯子了。
她抿着嘴角不大高兴道:“我感觉刚才那一巴掌白挨了。”
贺霄快步冲上前去,占得先机一腿横扫,将刚刚冒头的缅兵踹下了一排,顺着梯子滚落下去。
他截了抛在半空的刀刃,顺手丢给了沈北陌,抽空安慰道:“都怪那只鸟。”
柳战一步跳上顶舱来,拉满弓弦朝着沈北陌射来,但摇晃的海□□人失了准头,连续两箭都被她避过,沈北陌从翻板高高跃起,凌空一刀,攻势悍猛,无人敢接。
越来越多的缅兵跳上舱头来,贺霄的掌劲刚猛,围攻之下不落下风,他趁势一掌打在了炮口后的火药库上,断木横飞之间砸在几个缅兵脸上,密封的烟尘被海风吹起,迷得人睁不开眼。
沈北陌见状,舌尖抵着上颚吹了声高亢嘹亮的哨音,示意贺霄准备跳海了。
柳战便在此时高喊一句:“放箭!”
沈北陌在羽箭中窜走,像个凶悍的匪徒,气势汹汹却又不跟任何人缠斗,她见人就躲,一步跨上那被贺霄砸开的火药库,身形利落往前一翻,整个人落了进去。
后面的缅兵立即跟上,只见她举着两把明晃晃的长刀,一面交叠在半空划拉出了火星乍现。
“不好!!”最前面的士兵察觉她的意图,一声厉喝想后撤,但身后人太多,个个都想立功,这短短须臾之间根本没人跑得掉。
沈北陌双刀往里一掷,三步并作两步冲向船侧,毫不犹豫纵身跳海。
海浪在船身上拍打出白色的浪花,海风太大,呼啸着灌进耳朵里,沈北陌还未落水就听见了一阵剧烈的爆破声,伴随着强烈的爆破气浪,震颤人心。
她噗通栽入海中,沉浮掀卷的力量太强,被压得好半天从水里起不了身,待到水浪终于将她抛出水面的时候,沈北陌大口呼吸着,远远瞧见了那艘被烧着冒着浓烟的军舰。
她踩着水,幸灾乐祸笑出了声,“哈,该。”
军舰周围的水面上还有好几个跳海求生的士兵,但这么一眼看过去,沈北陌并没有找到贺霄的踪迹。
她心里咯噔一下,别是他没来得及逃生给陷在船上了。
她望了眼珍珠滩的方向,又看了眼正在燃烧着的贼船,未作犹豫便往那边游了过去,怎么说这男人也是想救她才跟上船来的,她沈北陌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沈北陌的水性好,也知道在海水中怎么省劲,正当她往回游着,却是听见侧边贺霄的声音传来:“赫露莎!你干什么呢。”
泡在水里的沈北陌一愣,她沉浮着抹了把脸上的水渍,见贺霄搭着一块不小的浮木,看起来比她要从容不少,招手道:“还回去做什么,放心吧,烧成那样,那船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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