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收到了许知窈所赠的荷包, 洪夫人?一直念着她的好, 可?还来不?及与她深交, 许知窈丢下一纸和离书负气出走了。
此番重逢却又是?另一番情境。与从前的谨小慎微不?同,如今的许知窈身怀六甲,又深得沈郗爱重,早已今非昔比。
明?明?还是?那样一张柔美的脸,却多了一份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符的从容与沉静。
比起从前, 她如今这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更得洪夫人?欢心。
丫鬟早已挨个斟了酒, 洪夫人?捧起酒杯, 笑吟吟地?站起身, 对着在座的几位夫人?说道:“今日你?们能来, 我心中实在欢喜得很。姐妹们随意便是?, 我先干为敬。”
说着,洪夫人?便豪气干云地?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
见?她如此豪爽, 其他的几位夫人?也不?扭捏,纷纷举杯共饮,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许知窈酒量浅, 又怀着身孕, 只轻轻地?抿了一口, 算是?聊表心意。洪夫人?见?状,也不?苛责, 只笑着说道:“瞧你?的身形,腹中的胎儿有四个月了吧?”
见?她柔声?问起,许知窈微笑着答道:“是?,刚满四个月。”
也许是?即将为人?母,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连眉眼间都格外温柔慈爱。
“那岂不?是?你?们回京的时候就有了?一路上车马劳累,你?是?怎么受得住的?”说话的是?一位身着碧色纱裙的俏丽妇人?,此刻她正?一脸好奇地?望着许知窈。
许知窈记得她,她夫家姓崔,一年多前在洪府上她们曾经见?过一面。
她唇角一弯,浅笑着说道:“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一切都与平常无异,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我是?回了京城之后?才开始害喜的,后?来去庄子上静养了一段时日,也就缓过来了。”
闻言,崔夫人?疑惑地?问道:“你?都没有孕吐吗?我刚有孕的时候就吐得天昏地?暗,整个人?都虚脱了。后?来大夫让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又吃了好些安胎药才好起来。”
她话音刚落,席上的几位夫人?就都笑了开来。其中一位紫衣妇人?笑着打趣道:“妹妹身娇体软,就连害喜都比旁人?要厉害,难怪崔大人?对你?这般呵护怜爱了。”
随着她的逗趣,别的夫人?也纷纷笑了起来。崔夫人?面上一红,羞窘地?说道:“姐姐就不?要拿我说笑了,方大人?对你?那才叫温柔体贴。我曾听夫君说过,方大人?每回出门吃酒,回来的时候都要特地?绕路去城南给姐姐买上一盒留心斋的杏仁酥呢!”
方夫人?到底要年长些,面对崔夫人?的调侃,也只是?掩唇一笑。
督察院的几位官员大多秉性正?直、作风端正?,就连后?宅里?都比旁人?要简单清静。
方夫人?笑过之后?,抬眸看向洪夫人?,语气真诚地?说道:“要说夫妻恩爱,满京城哪有能比得过洪大人?和夫人?的?大人?与夫人?结发二?十年,至今无一妾室通房,所有的子女都是?嫡出,实在是?羡煞旁人?。”
她的话刚说完,在座的诸位夫人?就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他们的夫君也都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可?谁家的后?宅里?没有一两个通房美婢呢?
这样的世道,这样的身份,能够数十年如一日地?敬爱发妻、忠贞不?二?,洪裕章这般洁身自好,足以成为她们钦佩的对象。
面对众人?艳羡的目光,洪夫人?温柔地?笑了笑。片刻后?,她抬眸看向许知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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