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住了她的魔杖。
少年的刘海被削去了三分之一,这让久谷森川得以看清楚对方那双极其平静的眼睛。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孩子们目瞪口呆地看这突然的意外,而医生停住了走向病床的脚步,转过头来颇为无奈地对他说。
“太宰君?”
久谷森川的视线从被称作太宰的少年身上移开,斜过眼去看站住的男人。
对方似乎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
“医生,您这位病人难道还有精神类的疾病吗?”她问道,笑意却未达眼底。“如果是这样的话,危险的物品可得看管好才行啊。”
手术刀的刀片锋利,对方的下手目标也很明确,直奔致命而来,这样轻薄锋利的刀刃可以轻松割开皮肤插入咽喉,如果不是久谷森川反应快一步唤出了魔杖,今天血溅当场的就是她了。
而手术刀的来源显而易见。
“不是异能力。”她听见太宰用非常轻的声音说到,她转头看去,正看见他无视抵着咽喉的威胁,反而凑得更靠近了一点。
刀刃压迫皮肤,渗出一道血丝。
对方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那双眼睛好像只看得见面前的人一样,越靠越近,她下意识避开直视他的眼睛,一旦望过去,她就会忍不住想到死亡之海,那是一旦走进去就会被如沥青一般的海水吞没的地方,而久谷森川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把他杀了。
电光火石间,她回想去了最初那一男一女看过来的视线。
一堆孩子和一个年轻女性是不需要警惕的,因为他们都是弱势群体,可是为什么那两个人会下意识地出现躲避的动作呢?
显而易见,她与这些孩子们的争端被目睹了,和孩子们一样,他们也将突然出现的魔杖当做是异能力,所以这个太宰是对异能力者有敌意?还是说在试探?
在久谷森川思考的间隙,医生有了动作。
“太宰君,太失礼了。”
他走过来,揪起领子将太宰如同一只小猫一样拎了起来。
手术刀刚刚在对峙的时候就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捡了起来,在衣服上随意擦了几下,就搁回了铁盘中。
这样毫无无菌措施的动作让久谷森川都感到无语了。
“我替他赔不是,这样吧,这次治疗的费用就免掉好了。”男人抬手按住了太宰的头,他已经坐回了方才的椅子上,这下子又变得像最初一样一声不吭了,“这孩子失去了父母,心理上确实有些毛病,见谅啊。”
孩子们默默后退一步,离乖巧坐在椅子上的人远了一点。
毕竟他们可没有异能力和那样的反应速度保命啊。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在擂钵街,趋利避害的人才能活得更久一点啊。
“没关系。”魔杖被收回了背包,久谷森川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弄出什么动静来,她的目标始终是完成寻回遗物的任务,擂钵街的生存环境需要整改,但并不是现在,现在的政府财政根本无力支付这么大批量的居民转移费用。
但经过这么一趟经历,这一片区的整改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已经彻底提升了一个台阶,只待合适的时机来临。
医生的动作很快,不消多久就完成了对腿骨的固定,还友情赠送了一根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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