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六还殷切望着她, 甘棠无奈说道:“姑娘才刚好了些,六公子等不等得?”
“我知道,我知道!”楚六连声说着, 又急切剖心, “我等得!”
甘棠一路送楚六离开别苑, 楚六将要迈过二门时, 还转身道:“烦你一定告诉三妹妹, 我不是那等心瞎的人, 我明白三妹妹一片苦心, 我不会远了沈兄的。”
甘棠方才都还忍耐得住, 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眼圈一红冲楚六点了点头:“六公子明白我们姑娘。”
“我哥哥多, 以后侄子也多,可以从侄儿中过继一个来……”楚六说这一串又觉自己想太远了些,讷讷摆手,“你进去罢。”
甘棠差点要笑,她是来送客的,哪能客还没走就自己先走,站在门边看着楚六离开别苑,这才长叹一声回到濯缨阁。
还未进阁门,先闻见屋里传出香甜味。
甘棠脚步微滞,自那一日之后,姑娘就爱吃起甜点心来。
夫人以为是姑娘喝汤药怕苦,亲手做了琥珀枣,各种味道的一小瓮一小瓮接连送来。贴着桂花签的那只青瓷小瓮,姑娘连动都没动过。
甘棠舒展眉头,略带笑意的掀帘进屋:“在吃什么呢?还没打帘子就闻见香了。”
廊下点了一串琉璃灯,几个丫头或穿红或穿紫,凑在小桌前分吃一桌子甜点心,清冷一肃,显出热闹模样来。
连芸苓都收了眼泪,拿了块芝麻澄沙卷满口夸赞:“今儿这些点心做得都好,不甜不腻。”
朝华手中托着个小碟子,碟子里是一小块松仁果馅粉蒸糕,她知道丫头们是在哄她高兴,便也由着她们哄。
看见甘棠,抬眉问道:“六哥走了?”
“送走了。”
甘棠看了芸苓几人一眼,青檀紫芝便借着让座位,斟茶退到外头,连芸苓也道:“我去催饭。”
片刻,里屋就只留下了甘棠,她半坐到软榻上低声道:“姑娘,六公子走的时候说他明白姑娘一片苦心,不会远了沈公子的。”
说看朝华握着小银勺不动,忍不住又添上一句:“姑娘何苦给自己泼这脏水。”
沈公子也是一样,对外都说是因他的过失退亲,硬生生扛下个负心的罪名,叫人以为他是奔着京城里的“高枝”去的。
“姑娘,要不就当真想想六公子说的。”原来楚六公子秀才功名当不了官,如今可不同了,楚二夫人再难缠上面还有楚老夫人在。
两家交情在,难道楚二夫人还能扣着姑娘不放,不让姑娘跟着赴外任?
“如今家里也清净了,姑娘也不须担心了,六公子说,他哥哥多,往后侄儿也多,到时就过继一个。”
朝华将果馅送进口中,自她爱食甜,厨房做点心的手艺都更高上几分,这苏式的点心越做越好了。
还是那句话,就算楚家上门求,她也不会肯。
夫妻岂能当兄妹处?
六哥如此赤忱,该娶一位与他心意相和的女子。
甘棠只看姑娘的神色就知姑娘主意已定,只得站起来:“姑娘快少用些点心,今儿有鲜莲汤。”
甘棠刚出屋门,便被芸苓一把拉住:“怎么样?你是不是替六公子说项了?姑娘有没有那个意思?”
芸苓原来是坚定的保沈派,与沈公子不成,她哭的倒比姑娘还惨。
那几日将要中秋,原来家中可是预备好了要大办。
从花神店买了好些斗香来,纱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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