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微红了脸:“姑娘真是,那都是官员们呆的地方,我哪能去。”
“我看能,太医学馆建成之也缺好些文职,到时你跟我去。”
甘棠一向是几个丫头中最稳重的,闻言眉毛都扬了起来:“我?我能去?”甘棠二十岁了,可她没有成亲的打算。
一般在姑娘身边当一等丫头的,随着姑娘出嫁,或是留在房里当个房里人,或是嫁给管事,当管事姑姑。
甘棠不想当房里人,她想为姑娘打理家事,当管事姑姑。
姑娘的婚事一直都不顺当,终于一顺百顺,往后要嫁进世子府去!
芸苓这些日子就在说:“往后你必是姑娘身边的大管事,那我就当二管事,当大管事要管多少人?”
世子府里侍候的人不得比三房小院里翻十倍?
她没想到,姑娘要把她带去太医学馆……甘棠又有些怔,又有些晕。
朝华进到屋中,看甘棠跟在她身后发怔,轻轻一笑:“你识文断字,事情又办得好,怎么不能去当文职?”
只要甘棠愿意,太医学馆的文职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家中这一大摊子事甘棠都能办得井井有条,学中的事,再如何也比大族后宅事容易些。
甘棠心头惴惴,朝华看出她不安,便对她道:“这都是后话。”
桌上青瓷碗盛着酸梅汤,朝华喝了半盏,吩咐芸苓:“再备一盅,放在提篮里。”
芸苓先应一声,而后才道:“四姑娘那边已经送去了,老太太和大夫人那儿本也没用多少,姑娘这是要往哪儿送?”
“去祠堂。”朝华不洗漱不换衣,提着汤盅径自出了簌爽斋,穿过容府回廊曲道,行到祠堂门前。
这个时辰,父亲还在灯下看经。
朝华站在屋前叩了叩窗,轻唤一声:“爹。”
容寅抬起头来,他冲朝华笑了笑:“朝朝,下值了?”
容寅虽不出祠堂门,但容辰隔几日总会来看他一次,有时是劝他出仕,有时又劝他时局安定之后继续出门走走,有时是告诉一些他真娘和朝朝的事。
容辰对弟弟道:“连我都已经听工部的人赞过她好几次了。”不光是工部,户部对容辰这个侄女也是交口称赞。
户部官员也不是全为了拍太后的马屁,单只为容朝华能自己想办法弄钱建太医学舍。不动用国家财政,不逼催户部拨款,在户部所有人的眼中这就是个能干的好同僚。
容寅听了,虽也为女儿高兴,却还是叹息。
“你叹什么气,”容辰捻须微笑,“要是朝朝是个男儿,咱们家一门锦绣。”
“朝朝能办这些事……是我原来没当好家。”能干都从实干里练出来的。
容辰看到弟弟这样,虽不忍心却也无话能安慰他:“定则,事情已然如此了,你把自己困住又有何用?”
“连朝朝都能将永秀接回来。”容辰告诉弟弟,“人呢,你大嫂已经在张罗,叫乡下的九弟九弟妹帮着找的。”
上容村的九叔九婶靠容家的关系当了族长,掌管族学。
难得容家去信,九婶很是尽心,把十里八村的后生都寻摸了一遍,因来信上说不能嫁进容家,特意寻的外姓人。
既是远亲,那就一样姓容,不能再嫁进容家,那是理所当然的。
“永秀她自己选定了一户,家里有两间大屋,薄有些田产,也有两三个仆从,听说是咱们家的远亲小姐,很愿意结亲。”
楚氏写信的时候,把嫁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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