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丧钟的声音响遍京城的每一处角落。
元宁帝驾崩了。
原来他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拼着最后一口气血洗了蛮夷,在班师回朝的那天,永远的闭上了眼。
举国哀恸。
消息传到揽月阁的时候,连棠正伏案抄书,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常福撕裂的哭嚎,“陛下——”
连棠心里震颤,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就死了呢,她都没来得及当面感谢他。
她拿出笺绢,把所有的遗憾都化作笔下流淌的墨迹,每日为他抄一卷地藏经,其实连棠不信神佛,这样做的原因她也说不清,可能是为了减缓一下心中的抱憾吧。
新君继位,连棠的境遇未变。
十年的时间,连棠都没有离开书阁一步,她沉浸在书山堆成的黄金屋里,生命蓬勃出另一种丰盈,足以抵抗枯寂的岁月。
只是午夜梦回,那些不好的记忆还会重现。
如果有来生,这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
夜色如墨,昏暗的房间里,连棠猛然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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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个甜宠文。
第2章
连棠在一间晦暗的房间里醒来,头痛欲裂。
她揉揉昏沉沉的脑袋,支着胳膊半抬起了上半身,见自己躺在一张雕花精美的拔步床上,瞧摆设,这应该是皇宫里的哪一处暖阁。
反正不是揽月阁。
虚虚环视一周,连棠猛然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在祁麟的西暖阁?
连棠不敢相信,又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屋子,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这屋子是她噩梦的开始,化成灰她也识得。
那是进宫半年后,连棠发现祁麟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试探着对他说,自己不适合皇宫。
祁麟何等聪颖的一个人,立刻就觉察到她想悔婚。
其实,连棠和祁麟的婚约并不正式,算是口头的娃娃亲,而当年许下婚约的先太子和连棠的父母都先后去世了。
可以说这场婚约几乎没有约束,废立全凭当事人的态度。
祁麟是大皇子,掌握着主动权,连棠只能先探探他的口风。
祁麟的脸先阴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温煦,并拍了拍连棠的头,让她不要多想。
他善解人意的样子让连棠没法再开口。
第二日,祁麟邀众人至宸华殿品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连棠面前的姜黄酒换成了最烈的“一杯倒”,连棠被劝着喝了两杯,当即就不省人事。
她迷迷糊糊被宫人扶着去西暖阁休息,头一沾软枕,就睡着了。
她从醉酒中醒来的时候,身上压着一个男人,正胡乱的解她的腰带,她瞬间被吓醒了,捂住自己的衣襟就想逃,但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多了,伸胳膊将她捞回帐内,急不可耐道:“棠棠,你就给了我吧。”
是祁麟的声音,连棠害怕极了,慌慌张张道:“殿下,不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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