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快步往回走,边乜了沉露一眼,“你也不提醒我。”
沉露嘻嘻笑,“我看你和三夫人聊得投机,没好意思打扰。”
二人刚踏进大房的院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少年清隽的声音。
“横儿。”连棠喊。
“阿姐!”少年像风一样从屋内跑出来,一闪就来到连棠面前,“我早就盼着今日了,夫子一说散学,我第一个冲出来的。”
连棠拍拍弟弟的小脑袋,伸出胳膊把他圈在怀里,八岁的男孩,个子已经到她肩头。
长得再高也是她的弟弟,她搂着小少年,想到上一世他的惨死,喉头像堵了一块棉花,半晌说不出话。
连横都被她抱的都不好意思了,小心翼翼的问,“阿姐,你怎么了?”
连棠沉了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尽量正常,“姐姐很好,就是有点想你了。”
“不对!”横儿猛然弹跳开,忿忿不平道:“是不是大皇子又惹你不开心了?”
“不是。”连棠拉着弟弟的手往屋子里进。
横儿不信,摇着连棠的胳膊,满脸愁容道:“阿姐,你若在宫里不开心,就不要嫁过去做什么大皇子妃,以后我来养你。”
横儿是个敏感的孩子,早就发现连棠在宫里不快乐,上一世也曾这么劝过她。
连棠认真的看着弟弟,重重的点头,“好,姐姐不要当什么大皇子妃,就等着横儿金榜题名,将来养我。”
横儿小脸一偏,不服气道:“其实还有其他的方式,不一定非要考学。”
连棠心里一沉,柔声问,“是不是在学堂又不开心了?”
横儿推开连棠,自顾往屋里走,声音掩不住的低落,“没有。”
连棠神色凝重,冲着垂花门外道:“飞絮,你进来。”
飞絮和花嬷嬷、沉露一样,都是将军府旧人,跟着连棠姐弟俩从边关来到忠毅侯府,飞絮有一身的好功夫,连棠派他随身保护横儿。
飞絮气鼓鼓的走进来,不等连棠问,就愤愤不平道:“他们又欺负公子了。”
忠毅侯府曾经也是名门望族,有自己的学堂,只是连将军去世后,侯门一天比一天败落,二房觉得学堂是个累赘,不想养先生,就随便找了个便宜的老童生当先生,老童生混口饭吃,不正经教,学生乐的偷懒,也都不学。
可横儿要学,这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他又没有父母撑腰,成了被围攻的对象,好在飞絮功夫好,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发生了什么?”连棠声音都开始发抖。
飞絮想起来还恨的咬牙,“那老匹夫想清闲,偏公子有很多功课问他,被问的烦了,他就纵容其他学生在课堂上欺负公子,我又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飞絮能力再强,也是个下人,他只能护住横儿不被欺负,却不能打别的学子。
连棠气的浑身战栗,她走到屋子里,拉过横儿的胳膊,猛然掀开袖口,只见他胳膊上新伤、旧伤竟然有十多条。
连棠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抬头问,“他们早就开始在学堂里打你了?”
横儿烦躁的捋下袖口,转身背对着她,不说话。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连棠扳过他的肩膀,泪眼蒙蒙:“我是姐姐,你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
少年仰头,眼里充满执拗,“姐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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