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起身福礼致谢,站起来后她没有回原位坐下,而是绕到祁衍背后。
祁衍背后一紧,只听她说,“以后下值早,不能为陛下按摩助眠了,今晚让我再为陛下按一次吧。”
话音坠地,她的手像轻羽落在他的额头,指腹软软的,带着一点冰凉。
祁衍落睫,视线下垂,余光看到她软纱的裙摆随着她小幅的动作,围着他的龙袍迤迤曳动,说不出的缱绻旖旎。
他闭上眼,感受她指腹时轻时重的抚触,脑中的躁乱被一点点挤进心里。
祁衍不畏冷,为了保持头脑的清醒,冬天甚至不烧炭盆,连棠过来后,他让人搬来四个放在竹簟四围。
此刻这些烘烘燃烧的炭盆,简直让他呼吸不过,脸色发红。
他本就是白皮,脸色一涨,红的特别明显,配上英俊的面容,简直就像个多情的俏郎子,哪还是那个冷面天子。
少女指尖软绵,吐息清香,和周围的热气氤氲在一起,把他淹没。
他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青筋爆出,呼吸开始紊乱。
连棠站在祁衍身后,没有看到他的改变,只是奇怪,平时按一会他就放松了,今日怎么越来越躁,她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肤下热血的翻涌。
连棠暗想,他不是又犯心疾了吧?
她略一走神,手指顺着他的侧脸滑下来,却被他猛然握住,他握的很用力,血管外凸,骨指泛白。
连棠疼的嘤了一声。
祁衍松手,哑着嗓子道:“你回去吧。”
连棠见他情绪不稳,探问,“要不我再...”
“不用!”祁衍回答的很快。
连棠只好转身告退。
连棠离开后,祁衍命人撤去炭盆,打开窗扉,双手撑在窗棱两边,吹了半晌冷风。
待血管安静了,他才回去坐下。
她晚上不留在书阁,也挺好。
送走连棠,常福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手里擎着一个托盘,“陛下,这是连姑娘还回来的,她说您的回报已经够多了,以后都不用了。”
祁衍抬眼,看见托盘里放着两块紫貂皮和一个金腰带。
*
自横儿跟着东阴先生学习后,连棠已经很久没有回忠毅侯府了。
她这一回来,花嬷嬷和沉露跟过年了似的,就连飞絮都从东阴先生那里溜出来,看她。
沉露乜他一眼,“平日你寸步不离公子,找你出来说个话都难,这一听说小姐回来,你倒是跑得比谁都快。”
沉露和花嬷嬷从铺子里赶回来,飞絮已经在院子里了。
飞絮咧着嘴笑,“我会飞檐走壁嘛。”
沉露嘁了一声。
这俩人打嘴仗惯了,花嬷嬷也不管他们,拉着连棠的胳膊就往院子里走,啧啧,“姑娘又瘦了。”
连棠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不多,沉露和飞絮两个人就拿完了。
回屋子里收拾妥当,连棠拿出两块宫玉,这都是她在揽月阁差事办得好,元宁帝赏下的。
她让沉露把宫玉分别给二婶和三婶送去。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没必要虚以为蛇的去给二房请安,送个玉佩过去,全个礼数,免得落人话柄。
至于不去见三婶,实则是侯府毕竟是二房掌家,如今她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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