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觉得不对劲,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引起祁衍的警惕,她忽然想到什么,猛然抬头,“你已经知道了?”
祁衍淡淡笑了,“军机不可泄露。”
连棠羞死,那还让她硬解释什嘛。
她只顾着担心他的处境,怎么忘了,上一世江南左军和祁麟的叛乱根本没有动摇他一分,反而被他将计就计,两个月就打的西戎人溃不成军。
她闷闷的坐在蒲团上,准备帮他点个安魂香就走,谁要伺候他入睡。
祁衍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会气鼓鼓的小姑娘,才哄她,“你能为朕考虑,朕真的很开心。”
啧,成功把小姑娘哄的转过身子,不想理他。
他换了一种方式,“看在你操心国事的份上,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朕赏你。”
连棠请他打住,“陛下什么都不用赏我,您刚给我批了一个那么奢华的住所,我又欠您一笔,再赏,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祁衍突然想起这茬,若有所思,他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掐了掐眉心,问:“朕记性不好,你倒是说说,你都欠朕什么了?”
连棠放下香炉,掰着手指头开始算,“横儿的老师,金腰带,退婚,两次救命之恩,金丹药钱,售砚台...”
祁衍挑眉,“欠朕这么多,你可怎么还?”
咦,连棠睁眼睛瞪他,理是这么个理,但他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出来,听着咋那么不舒服?
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那日还说不用她还,这会倒会讨债了。
但还还是要还的。
她托腮想了一会,“要不先从我俸银里扣,但这个月不行,我的银子都买小院了,还等着这个月的银子给沉露和横儿零花钱呢。”
祁衍被她逗笑,“你的俸银还不是朕的,这种左口袋转到右口袋的事,朕可不要。”
连棠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可又挑不出理,干脆摆烂嚷嚷,“您是九五之尊,什么都不缺,我哪知道怎么还,要不您说。”
“我说什么都可以?”祁衍追问。
连棠暗哂,这位莫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别说她欠他,就算不欠,还不是他说什么都可以,她耷拉着长睫,口气很是无奈,“您就说吧。”
祁衍不假思索,“那就,你今晚留在书阁。”
连棠眼眶倏然扩大一圈,脑中立刻浮现她那漂亮的官舍,还有卧房那张雕花繁复的拔步床,她都馋了一天了,今晚竟不能睡?
连棠哀怨的看着他,“我可以拒绝么?”
祁衍摇头。
他已习惯了深夜办公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紧闭的寝屋门,门内有她睡在里面。
不想她走,白天黑夜都想把她藏在这间书阁里。
因他不能想象,深夜对着一间空荡荡的卧房门,该是多么的落寂。
连棠恨的牙痒痒,却不能不同意,和他给的帮助相比,这个要求算宽容了。
她“咔兹”一声,点燃了安魂香,负气道:“微臣遵旨。”
说完立刻蹬蹬蹬跑回自己书案旁,拿了几个软垫,扯下一张裘皮,又抱了一张厚毯子,而后回到竹簟上,给自己安置了一个舒适暖和的小窝,缩在里头,做好熬夜的准备。
祁衍一直在批阅奏折,任她折腾。
连棠起先还能专心看书,后来眼皮子越来越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祁衍在唤她,“棠棠,去床上睡。”
人瞌睡的时候,床简直是极致的诱惑,连棠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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