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都跟着往头上涌,心悸的感觉让她慌乱无措,她下意识伸胳膊堵在他的胸前,拉开他们的距离。
胸脯起伏,两人的呼吸都有一点乱。
连棠往床里面一滚,蒙上被衾,声音闷闷的传出来,“还完了!”
不用想都知道她整个人红成什么样子。
*
翌日,连棠醒来的时候,祁衍已经出去晨练。
她拥着被衾坐起来,身上的红晕未退,无意识咽了一下口水,都是祁衍的味道。
嗐嗐嗐,羞死了。
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上,半天抬不起头,那个人不是没有七情六欲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讨债?
她发誓,从今天起再也不要欠他什么了。
他这哪是讨债,简直是恶意的惩罚,连棠又坐着恼了会,才掀开被衾下床。
撩开帷幔,穿上软鞋,她刚要去床头取衣裙,突然看见平时专门放她衣饰的矮柜上,多了一个螺钿多宝盒,那宝盒做工精良,五光十色,特别漂亮。
连棠忍不住抽开来看。
第一层是满满的一匣子铜板,第二层是金锞子,堆的都快溢出来了,第三层则是厚厚一沓子银票,每一张都是五百两,连棠打眼算了一下,这一沓怎么也有个大几万两。
放在她的矮柜上,难道是给她的?
这是祁衍的寝室,银子自然是他放的,但她说自己很穷了么?否则平白无故的给她银子做什么?
连棠努力回忆,猛然想到,昨晚她似乎说过,等着这个月的俸银给沉露和连横零花钱。
她确实没钱,最后一颗铜板都拿去买小院了,而离发俸银还有半个月之久,这多宝盒里有零有整,用起来倒是方便。
但连棠才不上当呢,她怕被他讨债。
她照原样关上多宝盒,把它和祁衍的剑摆在一起。
送走了多宝陷阱,连棠拿了件干净的裙裳,命人抬水进来,沐浴洗澡。
昨夜裹两床被子在身上,捂出很多汗,必须得立刻洗干净。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连棠心情大好,她拿了一条干巾,坐在祁衍兵器架前的软凳上绞头发。
啊!!!
门口出突然传来一声鬼哭狼嚎,连棠手里的面巾差点被震落,她抬头,看见林瑞仿佛见了鬼一样,捂嘴望过来。
“连棠!”这次林瑞比鬼哭狼嚎还鬼哭狼嚎,“你怎么在陛下的寝屋!!!”
他的声音太夸张,成功把晨练的元宁帝震回了书阁。
连棠尴尬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忽而看到林瑞身后祁衍正朝这边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做的事,就叫他自己解释。
林瑞可太绝望了,指指元宁帝的寝屋,又指指她湿漉漉的头发,“你你你,嗐,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连棠乜了她一眼,故意道:“挨罚呀!”
说完,她随手在脑后挽了个松散的发髻,从后门出揽月阁。
“挨罚?”林瑞喃喃重复,整个人还在巨大的震惊中。
看见元宁帝走过来,他胡乱拱手一礼,红着眼问,“您在这屋子里罚连棠什么?”
罚什么,用得着洗澡呀?
祁衍看了一眼连棠离去的背影,冷冷睇林瑞,“你以后禁止踏进这间屋子。”
说完就进了寝屋,把手中的剑放到兵器架上。
啊?林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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