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替她回答,“这位是御笔学士连大人,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学子们瞠目结舌,原来她就是太后生辰宴上舌战四大阁老的御笔学士!
有人高喊,“吾等仰慕连大人已久,竟不知就在身边。”
“连大人是我们读书人的楷模”
“是的,这才是文官该有的风骨!”
“巾帼不让须眉!”
......
这些才子近几日就准备了一箩筐的溢美之词想夸连棠,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会逮着了,那真是慷慨激昂,花样百出。
连棠听了都脸红,忙借着请御史进状元楼的机会,打住众人的话头。
半晌之后,大理寺卿、御史、昭狱总指挥使齐聚状元楼的大厅,开堂审理此案。
并非他们这些一品大元能被一个五品文官支配,而是金令牌和天子近臣这两项加起来,威力等同于圣旨。
这件案子其实非常简单,人证物证聚在,几方官员互相牵制,没人敢徇私,结果很快浮出水面。
紫衣男子是江左军的一个副将,闹事的全是江左大营的人,大理寺卿当场给他们定了强抢民女,寻衅滋事的罪名。
紫衣男子大声叫嚣,“我是江左军的人,怎么定罪梁将军说了算,轮不到你们给我扣罪名。”
这时宋参也匆匆赶到,带来梁渊的口谕,“冯副将初到京城,水土不服,一时失性,还望诸位大人看在江左军几百年如一日护佑南境平安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推脱是真推脱,威胁也是真威胁。
这句话一出,堂内皆静。
没人敢真的得罪梁渊,江左军,那是皇帝都要给面子的,三个主审大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连棠,听她的意见,“连大人可有高见?”
连棠没想到皇城脚下,梁渊竟然狂傲到这种地步,他之所以这么高调肯定有别的意图,这也许是他们对皇权的初步试探。
他们破坏春闱的同时,其实是想看祁衍的底线在哪里。
此番较量,看似在状元楼的大堂,实则是在祁衍和江左军之间,既然如此,连棠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不如耐心等待结果。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淡淡一笑,“我一介文职,对大理寺定罚没有发言权,却想知道你们江左军准备怎么补偿受辱的女子和受伤的文士?”
现场焦点瞬间转移,所有愤恨的目光又落到宋参身上。
他脸色一白,梁将军可没有说这茬,可事实既成,他们也不能抵赖,只能硬着头皮承诺会给抚慰金。
连棠伸手,“拿来。”
宋参惊讶她的直接,小心翼翼问,“要多少?”
连棠略略一算,“一万两。”
宋参暴跳,“这简直是讹诈!”
连棠冷笑,“五千用于安抚唐姑娘,剩下五千赔偿你们砸坏的东西以及给受伤的学子疗伤,很多么?”
宋参语塞,在众人怒视的目光下,半晌才不情不愿的从袖中掏出一万两银票,柳成寅替众人接下。
就在这段时间里,常福带着元宁帝的御旨走进状元楼。
圣旨一宣读完,众学子雀跃欢呼,而江左军则面如死灰。
冯副将当场杖毙。
其他参与闹事的江左军杖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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