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唯独不愿打开心门,她嘴上说受他庇护,有了困难却从不求他,独自担着,她对他的感情里,有报恩、有崇敬、有伺候,却没有信任。
她身体和他亲密,心里却保持着客客气气的距离。
连棠承认自己不敢完全把自己曝露在祁衍面前,可是她做的有错么,他可是天子啊,谁当着他的面不得谨小慎微。
相对于其他人,她够放肆了呢。
“怎么才算打开心扉呀?”连棠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半嗔半娇的问。
祁衍无奈一笑,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她一句话就能把他心里的那点意难平化成绕指柔。
他抵着她的额头,尽量显得不高兴,问,“你是不是为了让学子们用上平价宣纸,把手上的铺子和新买的小院都卖了?”
连棠心里一虚,低头,“您都知道了?”
祁衍狠狠的磨磨她的小鼻头,“那百宝箱里的银票,买纸坊都够了,多进一点货而已,何须你卖铺子?”
连棠喃声,“那两间铺子我没时间打理,那个小院都是伤心的回忆,卖了不可惜。”
祁衍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似乎带着一声叹息,“这不是可惜不可惜的问题。”
连棠嗫喏,这才知道祁衍是介意她不用他的银子,那百宝箱里的银票她是没打算用,当时小院急需修整,她用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后面又补上了,之后就一直放在揽月阁,再没打开过。
她自认为这件事没有做错,只是面对祁衍眼里的失望,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没法向他交代。
她不安的看着他,嗓音软软的,“陛下,您是不是生气了?”
祁衍抱着她的身子,把下颚支在她的肩膀,“朕不是生气,朕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觉得很难的事,在朕这里都是小事,你可以对朕敞开心扉,全身心的依赖朕。”
父母去世后,连棠心里自己的角色一直都是姐姐,她还不太习惯依赖别人,“我只是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我利用陛下。”
祁衍把唇放在她的耳边,低醇的嗓音直沁耳膜,“朕欢喜被你利用。”
连棠耳根一麻,心尖都跟着轻颤,喃声,“那我试试。”
两人在水里耳鬓厮磨半天,手脚都泡的发白,祁衍拿来面巾将连棠一路抱回寝宫。
反正时间也不早了,两人索性直接睡觉。
换上轻纱的寝衣,连棠坐在龙榻边沿,祁衍帮她绞头发。
被皇帝亲手伺候,连棠心里踏实、温暖,略一踌躇,她轻声道:“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您讲一下。”
祁衍嗯了一声,“你说。”
“来行宫前,我去过太后宫里一次,后来梁渊也去了,我听他们话的意思想让我嫁给梁渊。”
祁衍手下一顿,倏然坐到她的对面,面色沉肃,“你怎么不早和朕说?”
连棠低头,“他们也没明说,我不想拿这种含沙射影的小事打扰您。”
她原本打算一直不说的,只是今日开泉宴上,梁渊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侵犯的占有欲,方才被祁衍一鼓励,这才想着说出来。
祁衍双手沉沉的压在她的双肩,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里,“你在朕这里,没有小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和朕说,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