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颇赞赏的拍拍连横的头,“说的很有道理。”
说完皇帝就带着他未来的小国舅爷去后院晨练。
留连棠一人站在原地凌乱。
不过连棠和皇帝的关系被连横知道后,除了最开始那一霎的难堪,好处倒是不少,连棠再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宿在祁衍的寝殿,她整个人放松许多。
连棠最乐见的是祁衍和连横的关系越来越近。
她一直担心连横没有男子气概,而祁衍身上集全了男子最优秀的品质,果敢、坚韧、霸气、隐忍等等,她希望连横长大后也能像祁衍一样,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
而祁衍对连横确实很有耐心,偶尔午后狩猎也会带上他。
连棠乐得清闲,会带着沉露去山林边的野地里采花瓣,晒干了留着制香。
山谷中雨水充足,气候温暖,野花长的比宫里专人培育的花枝还茂盛,花朵又大,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连棠和沉露就采了一大篮子。
正当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听到花丛里有女子呜咽的哭声,两人循着声音走去,看到前面一片花枝被压的东倒西歪,一个女子衣衫凌乱的坐在空地中间,埋头哭泣。
连棠感觉背影有点熟悉,轻轻的走过去,问:“姑娘,需要帮助么?”
那女子抬头,连棠骇了一跳,惊呼,“祁芸!”
祁芸发髻散着,泪眼朦胧,嘴唇又肿又红,还流了血,脖颈和袒露的双肩更是触目惊心,印着大块大块的乌紫,上衣还勉强蔽体,裙装已被撕烂,不堪入目。
祁芸看见连棠,捂脸哭泣。
连棠浑身的血蹭蹭往头上涌,她忙解下自己的披肩,盖住祁芸的下.体,缓缓按住她的双肩,尽量克制住颤抖的声音:“公主,哪个人是谁?”
祁芸却只顾着哭,“棠棠,我求你了,别问我,别问我。”
连棠帮她把上襦穿好,系上扣子,语气坚决道,“祁芸,你是公主,不能受这样的侮辱,你说出来,不管那个人是谁,天涯海角陛下也会把他揪出来。”
祁芸慢慢松开手,脸憔悴的不成样子,她摇头,“不,棠棠,答应我,不要让父皇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我就没脸做人了。”
连棠抬声,“你是受害者,陛下不会怪你的,他会为你报仇,惩治那个歹人,你要相信他。”
祁芸还是摇头,声音绝望,“父亲也不敢动那个人。”
连棠目光一戾,“是梁渊!”
祁芸“哇”的一声扑到在地上,点了点头。
连棠后脊一道森寒直窜到脑顶,梁渊竟放肆到这种地步,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强.要公主?
他梁家权势再大,也不能公然挑战公序良俗。
连棠冷静一想,梁渊能做到江左军的大将军,不可能是个没脑子的人,他举止嚣张是天性使然,心里却有底线,某种程度上还能屈能伸,否则他也不会被祁衍鞭三十,关禁闭后,又仿佛无事发生般出现在温泉行宫。
连棠体内被激起的热血陡然冷下来,她又想到上次见祁芸时她身上的少妇感。
她心里一沉,径直看着祁芸,问,“这是第一次?”
祁芸身子明显晃了一下,哭声顿时变小,她缓缓直起身子,抽泣两声,低着头道:“不是。”
连棠质问,“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祁芸哽声,“那日开泉宴,我喝多了仙泉酿,一个人泡汤泉的时候,他走进我的汤池,抱住我,我喝醉了,没有拒绝。”
连棠心寒,一口银牙几近咬碎,“梁渊这个畜生,你还未及笄啊!”
祁芸又开始哭,“棠棠,我疼死了,可是他却总不肯放过我,拿我失身的事要挟,兴致来了,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命令我脱衣服,今日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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