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祁芸的寝殿,连棠是有备而来,把祁衍派给她的侍卫全带上了,列了两队跟在后面,她拍拍沉露的肩膀,安慰她,“我带这么多人,她但凡还有脑子,就不可能动歹念。”
沉露噘了噘嘴,她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小姐管祁芸的破事。
连棠被宫女领着进了祁芸的正殿,见她正在贵妃椅上躺着,身着寝衣,没有梳妆,一副慵懒的妇人样。
连棠心里莫名不适,祁芸在她眼里,一直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如今倒是比她还显成熟。
祁芸仿佛没料到连棠能来,起身就要迎她,连棠快步走过去,按着她坐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躺着别动。”
祁芸乖乖躺下,哽声,“棠棠,我没想到你能来看我。”
连棠让沉露把药膏拿来,又让宫人端铜盆来静了手,径直道:“把衣服揭开,我帮你上药。”
祁芸怔愣了一下,哀声,“这种事让下人来做就好了,哪用你亲自动手。”
连棠沉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么见外做什么,以前在明月宫,你不是嫌宫人手没轻没重,常让我给你搓澡。”
祁芸讪讪的低下头,面露赧然,“以前我不懂事,总使唤你,你现在跟着父皇,注定会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到时候可不要跟我算旧账。”
连棠微微蹙眉,祁芸毕竟不是心机深沉的女子,这番话貌似默认了她和祁衍的关系,实则心里的忿怨还是从嘴角眉梢显露出来,祁芸并不是释然,而是想讨好她而已。
连棠不动声色道:“你别想那么多,先把自己的身子顾好。”
祁芸不再推诿,起身,解开衣带,光滑的寝衣直接从身上飘落,堆在脚跟。
沉露“啊呀”一声,避过头不敢看。
祁芸里面竟什么都没穿,就那么站在连棠面前。
连棠倒吸了一口冷气,祁芸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不是被咬红,就是被捏紫,那里肿的很高。
连棠声音都是颤的,“怎么会这样?”
祁芸就那么坦着,也不遮掩,哭诉,“他身高体阔,快活起来,哪管我的死活。”
连棠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寝衣拉起来,遮住半边身子,轻道:“我给公主上药。”
祁芸抹了一把眼泪,笑的很难看,“谢谢棠棠。”
连棠帮她上完药,扶着她进寝屋,在床榻上躺下,“我留几个侍卫给你,挡住梁渊,你呢,就好好修养身子,别胡思乱想。”
祁芸点头,拉住连棠的手,感激道:“棠棠,你还是那么善良。”
连棠看了她一眼,从她的寝屋慢慢的退出来。
回去的路上,沉露一改之前对祁芸的不满,怜惜道,“公主太可怜了,她那个样子,还怎么想着害人,我之前误会她了。”
连棠的观点却恰恰相反,祁芸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值得心疼。
且不说几案上几盘青州特产的桂圆、果脯,就说她的寝室,衣架上竟有男子的寝衣,而且屋子里还有浓浓的男子气息。
这至少说明她和梁渊的事,并非被迫,如此看来,花丛里的野合,倒真像做戏博同情。
连棠的感觉没错,她脚还没踏出祁芸的寝屋时,就有一个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来,祁芸看见他大惊失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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