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 却没听到他多喘一下。
祁衍把弓.弩交给常福, 大手压在连棠的后脑,仍然挡住她的视线, 震声道:“镇南大将军梁渊, 行为不轨,意图谋反, 就地正法,将其头颅砍下来送给江左军以示警告,尸首挂城门以儆效尤。”
祁衍没有给梁渊定亵渎皇室的罪名, 是给祁芸留面子,但她和祁麟毕竟参与了梁渊的反叛计划, 祁衍令人把他们监.禁在自己的宫殿, 做进一步审查。
干脆利落的处理好现场, 待人将梁渊的尸首抬走,祁衍才松开连棠。
连棠仰头,骨碌着水盈盈的圆眼睛看他,可怜巴巴的,像一只惊吓过度的小猫,虽然没看到梁渊的死相,可是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祁衍对上她的目光,一身的杀气瞬间消弭于无形,凌厉的凤目微微敛起,变柔软,“吓着了?”
连棠看着他的眼睛,点头,“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很想夸夸陛下。”
梁渊这样的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他活在世上,大的方面家国天下且不说,就说得祸害多少女子。
祁衍杀了他,真是大块人心,值得一个夸赞。
祁衍喉间溢出一道低沉的笑声,忽而拦腰将她抱起,“回去夸。”
连棠身子一轻,就随着祁衍跃到马背上,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缰绳,轻轻一震,调转马头朝山下走去。
大臣和侍卫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自动让开一条道,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从人群中穿行,祁衍目不斜视,镇定自若,连棠窝在他的怀里,却早已羞红了脸。
连棠闭着眼都能感受到他们心里的震撼。
等马儿走的离众人远了,连棠咬着唇娇嗔,“他们都看见了。”
祁衍低头,淡笑,“你不是都答应朕了么,还要瞒?”
连棠语塞,默默往他怀里钻。
到了寝宫门口,祁衍放连棠下马,自己跳下来的时候,扶了一下腰。
连棠眼睛快,立刻转到他的身侧,弯下身子去看,这才发现,他后腰的衣服划了一条口子,有血从里面渗出来。
应该是从房顶冲出来的时候,被木椽子挂了一下,看样子伤口还挺深。
连棠眼底一热,眸子里登时泛出水光,拧眉看着他问,“疼么?”
这个伤口在后腰靠近盆骨的位置,她没有发现,还一直吊在他的腰上,而他竟然一声未吭。
祁衍受过的伤多,痛感早就钝化,这点伤若在战场上,都不够看的,自然没放在心上,“不疼。”
说完就拉着连棠的手往殿内走。
连棠可没他那么风轻云淡,一进到殿内,就让宫人拿来各种膏药,按他坐在竹簟上,要帮他上药。
她手脚利索的剥去他的外袍、中衣,男人的胸膛直接袒露在她面前,胸肌健硕紧实,腹肌块垒分明。
连棠目光顿住,她没有经验,以为男子和女子一样,中衣之下还有小衣遮羞,哪知男子中衣就是最内层。
祁衍以拳抵唇,忍不住逗她,“第一次见男人的身子?”
连棠脸上仿佛有火在烧,才反应过来她盯着他的身子看太久了,她含娇带嗔的哼了一声,低头,转到他的身后。
看到伤口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劲腰上浸满了血,伤口处的皮肉外翻着,还在渗血。
连棠先用柔软的白纱将伤口周围的血擦拭干净,而后轻轻的、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去沾伤口处的血,纱布几乎是碰到肉即离,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祁衍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她这么慢腾腾的,要处理到几时,“不用太小心,朕受得住。”
“受得住也是疼呀。”连棠不听他的。
她一边吹一边处理伤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蔓延到祁衍心里,仿佛被一百万只白蚁,没完没了的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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