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的人心神荡漾。
有些东西被刻意束缚,清晨却勃然膨胀,像破土而出的笋柱,冲天而立,祁衍咬牙硬压,五脏六腑都被煮沸了般躁动,他忽而翻身,把罪魁祸首压在榻下,“嗯?勾引朕?”
两人的衣服被夜里折腾的松垮,连棠隆起的小腹被劈了一刀。
连棠嗓子渴,双手握住,不让他跑,水眸却澄清的仿佛信徒乞求,“满三个月了。”
怀孕之初,太医说,前三个月不能有激烈的房事,三个月后胎儿在腹中坐稳,父母适度的交流会让胎儿开心。
祁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睫一点点变得混沌,嘴角噙着狎笑,伸臂从头顶取过一方软枕,垫在下面,而后搂着连棠的腰将她翻了个。
连棠腹部顶在软垫上,屈膝塌腰,稳固又安全。
高大的身影笼罩到她的身后,几乎同时,她忍不住张口,缓缓的“嘶”了一声,隔的太久,彼此都有点生涩,心悸却加倍。
磨耗的时间虽久,祁衍却只浅浅的满足了自己的贪婪,不敢放开。
连棠还是被累得晕乎乎,软软的靠在男人怀里,小嘴一张一合,像一条被汲干水分的鱼。
祁衍拍拍她圆鼓鼓的小腹,唇线贴着她的耳垂,“等小崽子生下来,朕吃了你。”
这还不算吃啊,连棠眼前一黑。
*
祁衍这次从边关回来,像换了一个人,再也不复以前那个宵衣旰食的勤勉皇帝。
提前回来的这三天就赖在栖棠阁,一步都没离开。
三日后,王师回京,他重赏过全体将士后,就再也没有踏足勤政殿。
似乎伺候连棠他们娘俩成了他的主业,每天陪着她散步、给她读书,和腹中的孩子说话,一步都不舍得离开。
连棠被他腻味烦了,“陛下,你怎么不理政事?”
祁衍意态懒懒,“朕在养病。”
这是对外的理由,朝臣都知道陛下身子羸弱,大战过后,俱都纵容他的懒政。
可是连棠看着他红润的面皮,忿忿,“我看陛下的气色,比打仗之前还好。”
祁衍温煦一笑,“这还是得益于夫人的功劳。”
连棠顷刻想到每一个难熬的夜,因着怕伤到腹中的胎儿,不敢太用力,他餍足难满,把战线拉的又长又缓,常常折腾到她混混睡去。
必须把他赶去上朝,否则浑身的劲都使她身上,应承起来好苦。
“你都回来这么久了,还把政事交给监国,小心被架空。”
祁衍郎朗的笑声闷在嗓子里,“朕把总监国伺候的这么好,被架空了也有碗软饭吃吧。”他挑眉逗她,“你说是不是啊,总监国。”
如今三位监国大臣还是会把每日政事汇总后报到连棠这里。
连棠气的七窍生烟,对着腹中的胎儿道:“孩儿啊,你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爹这么没出息。”
祁衍挑眉,“你忘了朕做皇帝的目标?”
连棠疑目,“什么目标?”
祁衍敛着狭长的桃花眼看她,“当个昏君。”
为一人沉沦。
连棠竟无言以对。不过有了祁衍的悉心照顾,她孕期过的舒坦,太医都说,胎儿在母亲肚子里长得很好,还偷偷透露,“是个小皇子。”
太医以为能讨个封赏什么的,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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