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严格算起来大不敬的动作,让祁衍兴奋的脸色涨红,激动不已,原来这就是当父亲的感觉。
小心翼翼贴了贴儿子的小脸,他把小婴儿交给奶娘,急切的问,“朕现在能进去看皇后么?”
孩子抱出来后,稳婆还要帮连棠收拾污秽,挤压肚子里的血水,暂时把祁衍拦在外面。
候在外面的嬷嬷低头道:“请陛下稍等片刻。”
祁衍看着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心疼死了,这比他在战场上流的血还多,他不敢想生孩子会有多疼。
焦急的等待之后,稳婆终于掀帘走出来,躬身,“陛下可以进去了。”
祁衍转身抱着儿子走进去,连棠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像纸,乌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
看见祁衍抱着孩子进来,她掀起沉重的眼皮,扯扯嘴角,“长的像谁?”
祁衍看着怀里皱成一疙瘩的老头脸,讪笑,“目前像朕。”
说着把孩子递到她的眼前。
连棠目光温柔,露出一丝倦笑,“他是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祁衍长臂搂住二人,亲亲连棠的额头,声音饱满柔情,“你辛苦了。”
连棠怀里搂着儿子,头靠在祁衍阔挺的胸膛,疲惫的闭上眼,被深爱的人围着,她很安心。
祁衍从边关回来之后,考虑到连棠身体不方便,他们只是补办了册后仪式,并未大婚。
等小皇子过了百天,帝后大婚也安排上了议程。
后宫的六局二十四司忙的脚不沾地,只是诸多事宜都需用到凤印,太后被禁足后,没人敢进寿康宫。
常福禀告此事的时候,他目光沉重,望向连棠,“朕想解除太后的禁足。”
那日见连棠生产,他才知道母亲生孩子有多不容易,虽然从怀胎到现在,太后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但她毕竟生了他。
或许是做了父亲,或许是心里堆满了太多的爱意,他不再残忍,木石心肠被暖成鲜活的血肉。
连棠早就想找时间化解这对母子之间的干戈,倒是没料到祁衍竟自己想通,她重重点头,“这是应该的。”
翌日,太后亲自来到交泰殿,大半年没见,她肉眼可见的衰老下去,整个人暮气沉沉,只在看到小皇子时,眼里带了一丝活气。
太后给小皇子带了长命锁,而后让身后的女官把凤印交给连棠,“这个早该给你的,你不要怪我这个老婆子糊涂。”
连棠温声,“还未大婚,太后执掌凤印合情合理,如今既然送来,我就权当是太后给我和陛下成亲的贺礼了。”
一句话说的太后既有里子又有面子。
太后已经没有心气折腾,但若想和皇帝一家建立感情,中间隔着太多的事,现在也晚了。
她苍老的身躯缓缓站起,淡然,“你告诉皇帝,等你们大婚后,哀家会搬到避暑行宫,人老了,就想过清净的生活。”
连棠福身,“是,儿媳定会转达。”
*
帝后大婚那日百商歇业,上京城万人空巷,所有人挤在忠毅侯府到皇宫的街道两边,抢喜糖、喜饼,这可是皇家的吃食,用料、配方可不是一般婚礼所能比的。
天子也慷慨,整整一天,撒喜饼和喜糖的动作就没间断过,整个城市都在狂欢,庆祝两个天下最尊贵的人结为连理。
连棠提前一天回到忠毅侯府,皇家的婚仪,无论制式还是排面都繁琐又缛杂,不过有什么关系,嫁给自己爱的人,后面还有长长的路要走,面前的每一分琐碎,都是祝福。
她像每一个待嫁的姑娘,对婚仪充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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