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把洗好拧干的衣服放进木桶,再把木桶放在盆里,顶在腰上,一只手扶着,一只手去牵小姑娘塞拉,扭头对爱洛说道:“跟我来吧。”
妇人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爱洛看得有点回不过神,“这就来。”
赶紧把地上的行李卷拿起来背上,跟在妇人身后,向小街深处走去。
“婶婶,我怎么称呼你呀?”爱洛没话找话。
“我叫温切尔。”妇人回答道:“我带你去贝林婶婶家看看,她家的阁楼上周空出来了。”
“好的,温切尔婶婶,我叫爱洛。”
没走一会儿,爱洛跟着温切尔来到一幢小巧的三层楼前。
这种临街的房子,样式大小都差不多,不过这家的外墙颜色明显要暗沉一些。三角型的屋顶有些破旧,木窗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漆色,只剩下灰色的窗框和遮挡的木板。墙体的石材很厚实,边角处都是磕碰的痕迹。
“贝林婶婶,你在家吗?”温切尔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在的,进来吧。”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
温切尔把木盆放在门口的石阶上,牵着塞拉,示意爱洛跟上,上前推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地上铺了一张小小的海蓝色云朵地毯,有点精致的感觉。
进屋后,爱洛环视一眼,和外面看起来破败萧索的印象不同,室内干净整洁,明亮温馨,还有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房间大约有200多平方英尺,站在门口,就能透过正面的窗户,看到院子里依然绽放的绿草繁花。
一进门的左手边,有一道窄窄的木梯,通往楼上。往里走,屋子右侧,是一个开敞壁炉。铁制的台面上放了一把绿色的咖啡壶,正借着没燃尽的柴火余温,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壁炉前,横放着一张褐色半旧的粗布双人沙发,沙发对面靠墙的窗下,是一把单人靠椅。
这会儿,椅子上坐着一个花白头发,身穿栗色上衣的老妇人,她的腿上搭着拖地的花色羊毛毯,手里拿着钩针正在织一片围巾。
见温切尔进来,腿边挂着塞拉,老妇人笑呵呵,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我的塞拉小宝贝,快到贝林奶奶这儿来,看看我们有什么好吃的。”急忙起身,要去拿柜子上装小零食的铁盒。
“贝林婶婶,快别忙活了。我带了一个租房子的小女孩过来,在街口的井边碰见的,她来拜阿斯找活儿干。”温切尔拦着贝林,提及来意。
贝林坚持把铁盒拿下来,掏出里面的坚果,剥开几个递给塞拉,对还站在一旁的两人说道:“先坐。”
接着把铁盒塞给温切尔,让她也吃。
然后坐回靠椅,见爱洛僵直的坐在对面沙发上,微笑着问她:“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一个人出来做工?”
啊,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瞧瞧,这无处不在的灵魂之问!
“贝林女士,你好。我叫爱洛依丝·加西亚·泰勒,是从北部施塔特郡的海莱格尔斯镇来的。因为。。嗯,前两年的黑死病,半个村子的人都没了,所以出门找活儿干。不小心和邻居一家走散了,才来到了这里。”爱洛口齿清楚地详细回答了贝林的问题。
她知道,一个小女孩单独出来租房子,并不是常见的事情。如果说不清来历,正经人家是绝不会租房子给她的。
如果错过了这个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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