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首看他。
——昏沉绚烂的落日为她的墨色长发镀上明亮朦胧的金边,那一张年?轻却莫名?盈满成熟感的面容,绮丽深邃,浓墨重彩,冷漠而玩味地蔑视世间一切的神情,使得她比照片更摄人?,更使人?畏惧。
一时?间他丧失了言语与行动,他只能僵立,被?她所凝视。
“怎么?”
她说。
“这条狗是属于你的么?看起来不太像啊。”
“你是和它一样?,走失了吧。”
黑蛇似的鞭子在她那白而纤长的五指间泛着皮革独有的奇异光泽,她那鲜艳如剧毒液体的玫色眼睛则像是红蛇,他恍惚间无端地想到,那指甲涂上玫红色,必定适宜极了。
“过来。”
“我给你安排一个新主人?。”
像暴君,像魔女,使人?完全无法抵御的命令。
他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不远处的山林间响起乌鸦的嘹亮鸣叫,将他惊醒。
“………你——”
距离对方仅剩两米,禅院直哉猛地刹住脚步,竭力稳定心神,属于少年?人?的声线却微颤着:
“你就是四月一日霁!你是不是认得我?!”
“四月一日!你对裕太做了什么?你又想对我作甚?!”
“……你是故意演了这一场戏!你在挑衅侮辱我和整个禅院家!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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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
随手一甩,一记空鞭,无比锋利的破空声截断了他的发言。
“直哉啊。”
我抬起下巴,睨着来者。
“会不会讲敬语?不会讲,就把舌头?割了拿去喂狗。”
“论辈分,你得喊我一声姑奶奶。你的教?养呢?禅院家没教?过你么?”
这并?非信口胡诌,基于我的人?设,我真是他的姑奶奶。
“……”
染着一头?金色短发的少年?,用他那一双翠色眼眸恶狠狠地瞪我。
“别以?为自己有稀薄的禅院嫡系的血统,就真是什么重要?的存在了,你不过是一个野——”
猝尔,他“哐当”一声,整个人?平躺在土地上。
——禅院裕太猛然暴起,像一条狗似的将他扑倒了。
“啊啦……原来你真是这家伙的主人?啊。”我垂眸看他,“它好喜欢你呢。你就不能让它舔一舔你的脸吗?”
正在疯狂地摆头?、拼命闪躲着准一级咒术师水准的侍卫的舌头?攻击的禅院直哉:“………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到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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