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叼着包子,坐着带轮的转椅滑到江户川乱步旁边,他递给我一个?档案袋,是亟需破案的事件,我拆开袋子。
[死者姓渡滨,性别男,三十岁,是圈内有名的占卜师,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后脑勺受到钝器的重击,面部和?双手,也被钝器所砸烂。凶手正要从办公?室逃离时,保安恰巧路过,抓住了嫌疑人?。]
[嫌疑人?姓木下,性别女,二?十八岁,独身。她身上没有血迹,也没有凶器。]
[警方调查后发现?,木下是占卜师渡滨的顾客。她否认自己是凶手,宣称自己将会被无罪释放。]
[办公?室是新搬的,室内除了沙发,空无一物,并未在室内或周边找到凶器。附近没有监控摄像,也没有目击案发的证人?。]
[渡滨已婚,但与妻子分?居多年。渡滨住在东京,妻子住在乡下。渡滨的弟弟也住在东京,单身,无业。案发后,警察找弟弟录了口供,他自述案发当天,他在家中睡觉。]
[消失的凶器?木下是真凶吗?]
感觉是一个?挺有趣的案子。我起了兴致,把照片和?其他更细节的资料都看了一遍。
我才简略浏览完档案,江户川乱步就凑到我身侧,他用吸管喝弹珠汽水,问?:“四月,有头绪了吗?”
“我才接手这起案子六分?钟,乱步前?辈真严苛,至少给我十五分?钟去思考吧?”
“我认为?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把你的推理告诉我吧。我偶尔也喜欢看别人?破案。”
我从铺开的诸多照片里拿起一张,照片上是崭新而空荡的办公?室,家具只?有一张硕大的沙发。
乱步前?辈笑吟吟地看我,一副非常期待我的表现?的样子。
在大侦探面前?讲自己的推理,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好在我是一个?脸皮厚到极点?的零内耗的人?,我顶着他的视线,毫无压力地悠悠说道:
“凶器,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我的指甲尖,戳着照片上的一处,“办公?室里,有一平方米的地板,是装饰性的架空玻璃地板,其下铺满了水晶石块。一般人?会选择鹅卵石作为?铺垫物,可渡滨是占卜师,他选择水晶,这符合他的职业。这些水晶石块都非常小?,平均尺寸是瓶盖大,无法充当杀人?的钝器。——然而……如?果把一大捧石块装入坚固的小?号编织袋,就能制作出一个?石头芯子的圆柱体。”
“很大胆的猜想。”江户川乱步笑着说,“嫌疑人?木下是可以掀开玻璃板子、铲起水晶石块,塞进小?号编织袋,作为?凶器。但……警察们并没有在案发现?场,或者是她的身上,发现?编织袋哦。四月怎么解释这个?呢?”
“我建议警方仔细检查马桶的管道。”我说,“他们会发现?修眉刀片,被切成碎屑的小?号编织袋和?塑料密封袋。”
“这三样物品很小?,木下去见受害人?时,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为?了防止血液染上水晶石块,木下把水晶石块装进塑料密封袋。然后,木下又把盛满石头的塑料密封袋,塞入结实的小?号编织袋,打造了一个?能杀人?的钝器。”
“四月,关于凶器的推理……你说得全对哦。”乱步前?辈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脑壳,“我给你最棒的奖品——来自名侦探的夸奖。那么……你认为?,凶手到底是谁呢?”
“凶手是木下。”我说,“不过……木下只?是从犯。”
“死者的后脑勺、面部、手部,都被钝器砸烂了。木下是一个?瘦弱女人?,没力气做那种事。”
制造混乱,梳理混乱,皆令我深感愉悦。
我勾起唇角将三张相片平铺开来,分?别是占卜师渡滨,顾客木下,与渡滨的弟弟。乱步前?辈单手托腮看着我。静悄悄的事务所里,弹珠汽水在冒泡。
“死者并非渡滨,而是渡滨的弟弟。”我说,“兄弟两人?血型一致,长相和?体型高度相似,乍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人?。这一具脸部和?指纹被毁坏的尸体,正是渡滨的弟弟。”
“从木下被警方逮捕后的口供来看,她表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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