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楼,看起来?像是本地?的官员办公的地?方,因为这座大楼的门前立有十二根华表——大概是吧,反正模样挺怪的。还有一根旗杆,鲜红的旗帜在猎猎飘扬。
大楼门前早已用铁栏杆围好,周遭是围墙,也用砖头摞高了一些,内里也有一圈围墙,比外头的稍微矮一些,显然是后砌的。
不管是墙还是铁门都拦不住楚留香,他晃悠着,随随便?便?就?翻了过去,轻轻一掠,人?已攀上了三楼的窗户。
用力一推,窗户就?开了。
楚留香正大光明地?走进去。
大礼堂内。
已到了晚饭时间?,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了主?位上,他看起来?并不凶,也并不太?强壮,甚至因为衣服宽大,显得他整个人?十分瘦削。
他眼睛不大,却?很亮,嘴唇也很薄,鼻子英挺,若是戴上一副眼镜,简直活脱脱的名企总裁的模样。
单看他的脸,你绝不会想到他是个奸杀女人?,一年犯案超过六起的死刑犯。
礼堂里喧闹嘈杂——政府大楼别的设施或许不行,隔音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们?聚在一起吃饭就?没?有不闹腾的。但这个男人?却?一直很安静,似乎已跟这个闹腾的地?方隔绝开来?,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法官当庭宣判他死刑,他面对受害者家属的时候一样,脸上风平浪静,目光里隐隐透出看蝼蚁一样的嘲讽。记者采访他的时候问过他:“你害怕吗?”他说:“我不怕。”记者又问他:“你为你犯的罪感到后悔过吗?”他笑着说:“从来?没?有。”
末世的到来?让许多不该死的人?死了,却?让这个该死的人?活了下来?。
短短三个月,他建立起来?的组织已经有两百八十多人?,但他仍不满足,他的目标是整个城市,若有机会,他还想要整个省会,乃至整个国家。
在大礼堂内吃饭的人?可?不少,大都是青壮年男人?,他们?谈天说地?,大声的谈笑,有喝酒的、抽烟的、也有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东西的。
每几?个男人?身边都会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和女人?也是不同的,有的女人?还算体面,穿着精致的衣服,留着长长的头发,脸上还带着妆。
更多的是不那么体面的,她们?衣不蔽体,满身的伤痕,脸上也没?有妆容,只?有苍凉与麻木。
夏木子就?是众多不体面的女人?中的一个,她刚来?,全身都是伤,眼泪还没?有流干,还没?有学会怎么样在这个畜生窝里保护好自?己。
她被人?按着脖子,歇斯底里地?挣扎哭喊,就?在今天,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丈夫,又将她八岁大的儿子从楼上扔了下去,她像疯了一样的踢打,用指甲抓,用牙齿咬,没?有一点用处,只?会换来?更无?情的殴打。
一个男人?狞笑着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在汤盆里,一群男人?在旁边大笑,几?只?手时不时的还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
楚留香就?是在这时候走进去的。
酒瓶子在他手里粉碎,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动的手,甚至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
真正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这边来?,是那几?个男人?惊天动地?,杀猪般的惨叫声。
反应快的人?已经掏出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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